“薛工，抱歉。”纪欢颜低头弯腰道歉。
薛素也没过问她的私事：“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可以的薛工。”纪欢颜的头根本抬不起来。一方面因为不好意思，另一方面也是遮掩她的情绪。
她们方才和聂婧溪的交谈结束时，其实已经差不多到她们下班的时间，不用再回事务所，所以薛素完全没必要等纪欢颜。
薛素原本也没想等纪欢颜，但薛素认得拽走纪欢颜的是郑洋，所以决定等一会儿，看看情况。
也多亏薛素等她了，否则纪欢颜来的时候是坐薛素的车，现在如果剩她一个人，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一进入市区的范围，纪欢颜便让薛素将她放在公交车站，和薛素道别：“谢谢你薛工。麻烦你了薛工。”
薛素是愿意送纪欢颜到家为止的，但纪欢颜坚持如此，薛素也不勉强，临走前叮嘱：“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纪欢颜点头：“薛工放心，我没去其他地方，马上就回家，我朋友来接我。”
二十分钟前纪欢颜给欧鸥发消息了。
欧鸥应该工作在忙，纪欢颜等了十分钟，一直没等来欧鸥的回复。
但周固恰好发消息询问她请客吃饭的事，纪欢颜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了。
十五分钟后周固的车子抵达，乍一看公交车站空空如也，下车凝睛细瞧留意到纪欢颜蹲在站牌后面，蜷缩着手脚，脸埋在手臂间。
“小纪？”周固握住纪欢颜的手，觉得她冻得跟冰块似的，皱眉，“出什么事了？”
纪欢颜神情恍惚地抬头，怔怔地盯着他的脸看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周固。”
“嗯，我是周固。”周固搓搓她的手，给她哈了哈气，“走，快上车烘暖气。”
蹲太久，纪欢颜的两条腿几乎麻掉，起身时差点直接坐地上。
周固及时扶住她之后，一只手臂绕到她的膝窝，一只手指搂在她的手背，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