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不再穿背带裤了而已。”纪欢颜试图用老照片的细节证明她话的可信度。
效果显著，席清儒果然记得他年轻时的衣着，眼角弯起沟壑深深：“你再给我买，我就能穿了。以前的都旧了，再穿，会坏，我舍不得。”
纪欢颜点头：“好啊，那一次我逛街，就买，我买了，你要再穿。”
席清儒露出向往的神情：“那你也要穿上那条黄色的裙子，我们一起到你家后面的湖岸拍照。”
湖吗？无论是聂婧溪提供的老房子的图纸，还是老房子现在的样子，都没有湖。
因为这个，纪欢颜意识到，如今对老房子的原貌最清楚的人，非席清儒莫属。某种意义上，席清儒的回忆，便是聂奶奶的过往。
或许下一回她再过来，不应该只盯着老房子看，也该和席清儒多聊聊，能挖出不少值得参考的设计想法。
之后席清儒轻轻晃动着摇椅，阖眼入睡，手却攥着纪欢颜的手，紧紧地不松开。
纪欢颜没法子，只能先坐在席清儒的身边，想等席清儒睡熟之后再挣脱。
等着等着，都把聂婧溪给等回来了。
聂婧溪已经从方袖口中得知此事，轻声向纪欢颜道歉也道谢：“不好意思纪小姐，耽误你的时间了。谢谢你帮忙陪着席爷爷。”
“没关系，举手之劳，我要没其他急事。”纪欢颜起身，再次尝试挣脱席清儒的手。
席清儒有所察觉地低声嘟囔，抓得越发紧。
聂婧溪说：“没事，你强行抽出来，我来安抚。”
纪欢颜迟疑两秒，到底还是使了点劲儿照做。
她手一抽出来，聂婧溪就要把手换进去。
席清儒却好像梦靥了，情绪波动非常大，两只手拼命地在半空中抓着什么，喉咙里说不出话，只不断发出“呃呃呃呃”的声响。
“爷爷！爷爷！”聂婧溪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