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玩的。”
接着,她看向酒保说道:“一杯柠檬苏打水,一杯黑啤酒。”
等待的时刻,那位两鬓斑白的中老年男人也把所有想说的话交代完毕,红着眼眶,正转身打算离开。
还未走出大门,一名全身充斥着酒气的男人就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女孩身边,男人有些肥胖,皮肤松弛,看上去就像一只箍着铁丝圈的木酒桶。
他将手放在了女孩的腰肢来回抚摸,一边说道:
“小姐,刚刚的话我全都听到了,你很缺钱,对吧?
“如果今晚你愿意陪我单独喝几杯酒,那么这些就都是你的了。”
说着,他摊开五根粗肿指头组成的手掌,里面躺着5先令的银币。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足够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足够和女孩有密切关系的中老年男人听到。
“你说什么!”中老年男人猛地回过头,怒瞪着眼睛质问骚扰女孩的醉鬼,“你说什么!你这个混球!”
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冲上前,抓住醉鬼的领子,挥拳狠狠打在后者的鼻梁。
砰——咚!
在女孩的惊呼声中,醉鬼被揍倒在地,鼻腔传来阵阵酸楚,紧接着开始疼痛。
他捂着自已的鼻子,手脚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中老年男人摁在地上,再度挨了一顿拳头。
“我的女儿只是在这里工作!”中老年男人吼道。
这时候,原本站在门口的两名守卫靠了过来,合力将两人拉开,中老年男人明显还想动手,直到一把手枪顶在他的脑门。
枪?萤火意外地朝这边多看了几眼。
身材偏高大点的守卫用余光瞟到了自家老板的注意,但并未有所表示,想了一下,没做太出格的举动,警告般地盯着他说道:“如果你不想看到自已的脑浆,那就别动。”
“爸爸。”他的女儿在一旁出声,然后默默摇了摇头。
中老年男人愤恨地看了胖男人一眼,退后一步,重重甩开另一名守卫的钳制,接上醉鬼的目光:
“如果你敢动我的女儿一根手指头!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我会用斧头砍下你的脑袋!”
见状,身材偏高大的守卫下抬了枪口,接着说道: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我们不希望发生争斗,也不希望有客人受伤,明白吗?”
随后,他看向醉鬼,冷冰冰地说道:
“注意分寸。”
“不,是那家伙先惹我的。”醉鬼揉着脸颊,瓮声瓮气地辩解着。
骚动得到制止,围观的酒客们见不到新的乐子,纷纷回转脑袋继续饮酒。
萤火则一手端着装有柠檬苏打水的玻璃杯,带着凤华走向楼梯,直奔二楼办公室。
走过棋牌室赌场的结合,走过散发温暖的煤气灯,走过男人与女人的喘息,萤火没有敲门地推开了走廊尽头的房门。
“我说过多少次了!进来之前要先敲门!”
后来的凤华还未关上房门,呵斥声便传入耳朵,萤火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诺尔贝托,语气高傲的诺尔贝托,背对着她的诺尔贝托。
萤火的嘴角压不住地上扬,食指放在嘴唇边对凤华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对方同样微笑着点点头,示意明白,然后两人静静地打量着诺尔贝托。
几天不见,诺尔贝托已经换上了一条笔挺的灰格子西裤,打着假领结的条纹衬衫,没穿外套,办公桌旁边靠有一根镶嵌白银的黑木手杖。
“为什么不说话!有什么事情就说!”
他依旧没有转过身,没有舍得回头看上一眼。
萤火没有出声,房间一下子趋于安静,等不到回应的诺尔贝托又大声喊叫道:
“哑巴了吗!”
说着,诺尔贝托终于偏过头,打算瞧瞧是帮派的哪一位手下,竟然如此愚笨。
转过身体,映入眼帘的是萤火含笑而平静的面容,以及那双鲜血浇灌一般的眼眸。
他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老大,您怎么来了?”
诺尔贝托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热情的笑容,惊慌的笑容。
只在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