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今天请的人可是方师长,护士长没有继续为了丁芷兰为难自已,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正常反应。
看吧,丁芷兰算个什么东西。
在个人利益面前,什么正义、公道,全都是放屁。
今天,冲着方师长的面子,护士长还不是要跟她低头。
怀揣着这样的好心情,丁迎娣直接一路飞奔到饭店,掐着点儿来报到。
这个时候,有闲钱来饭店吃酱肘子的人是少之又少,但又不是完全没有。
想着是这个点,酱肘子又有三个,自已赶到的时候,怎么都还有的剩。
这不,丁迎娣还特意给几道菜排了一个顺序,作为方师长的最爱,酱肘子必须是崖压轴地位。
信心满满的丁迎娣被打饭师傅生生在脑袋上重重地砸了一下,什么都有,最关键的那道酱肘子怎么可以没有?!
“今天的确有酱肘子这道菜,但总共就三只,卖完了,你来晚了,有什么办法。”
好歹丁迎娣点了不少的菜,一半以上还都是硬菜,打饭的师傅对丁迎娣的态度不可能殷勤,但也不至于太过恶劣。
被丁迎娣问了,他还愿意耐着性子跟丁迎娣解释一句。
“不可能,同志,你是不是在骗人?”丁迎娣哪里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她最重视的酱肘子,绝对不可以没有。
“这才几点钟啊,又没到饭店,三只酱肘子呢,怎么可能连一只都没有了?你们肯定私藏了!”
丁迎娣在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掷地有声。
因为她知道,如果饭店里有什么饭菜,他们内部人员也需要,消化得了,就会偷偷藏一份,反正是一样给钱给票,谁都不知道,不算违反纪律。
这不,丁迎娣严重怀疑三个酱肘子卖得这么快,就是因为遇上这种情况了。
“同志,酱肘子这道菜今天对我非常重要。如果有的话,直接给我吧。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拿到外面去说,全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看成不成?”
为了达到自已的目的,丁迎娣咬咬牙,决定下血本,除了原本准备好的饭票、肉票和钱,丁迎娣又额外拿出了五毛钱,想要塞给那个打饭的师傅:“帮帮忙,通融一下。”
打饭的师傅被吓得一哆嗦,手里吃饭的家伙差点没被他给扔出去:“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这样是贿赂,是在引诱他堕落、犯错!
可能是没有想到,今天遇到的这个丁迎娣是个狠的,其他人听到没菜了,也就算了,说什么只能等下一次了。
丁迎娣?
不止知道他们内部操作的一些小动作,最后为了一份酱肘子还愿意多花五毛钱。
这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万一被塞钱这一幕叫其他人看见,他可是跳到黄河都洗不干净!
打饭师傅连忙把丁迎娣多给的那一部分,推了回去,让丁迎娣收好:“我说这位同志,你可不能让我犯贪污、腐败的错。有什么事,我们好好商量,你别给我来这一套。”
“再有下一次,该是我对你不客气,把你给举报了!”
提到红小兵,打饭师傅和丁迎娣是齐齐变脸。
“等等……你放心……”这个钱她既然给出去了,怎么可能再拿回来,她更不可能举报对方,这不是得罪人吗?
跟酱肘子比起来,五毛钱根本就不算什么。
要不是她没钱,好不容易从钱副团长那儿借的钱,大多都用来赎手表了,否则,她肯定大气地往眼前这个人的面前,拍个五块钱。
五毛钱不动心,还搁她这儿假正经。
面对五块钱,她就不相信,对方还是这个反应,依旧假正经得厉害。
对着纠缠不休的丁迎娣,打饭师傅都嚣张不起来,就觉得头疼:“同志,同志!!!你听我说,三个酱肘子真的没有了。其中两只都是部队里的人来订走,说是家里来了亲戚,用来招待客人的。”
打饭的同志这么说,只差没把这两人具体的信息报给丁迎娣,让丁迎娣去查了。
“这不是才被订出去两只,还剩了一只吗?”丁迎娣信了对方的话,假话不能说到这个份儿上,“刚好可以给我!”
她就知道,三只酱肘子,自已请了假跑来订,哪能一只都没有。
说不过去!
丁芷兰:“……”这该死的猿粪!
打饭师傅:“……部队里有人订走了两只,不代表就还能剩下一只。最后一只有人买了!”
只不过,那位女同志不是部队里的人。
“谁?!”丁迎娣的眼睛一眯,射出凶光。
那样子看着,她不像是被抢走了一只酱肘子,而是被对方抢了钱、抢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