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凤书愿意的回答，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他们下意识想对她好点，可平日里他们只对碧落好，很久没对凤书好过了，此刻他们对凤书的关心怎么看都极其别扭。
母后给她夹菜，干笑了两声：“书儿，多吃点，你最近都瘦了。”
父皇被母后用手肘碰了下，才拿起碗给她盛汤：“是啊，多吃点，父王记得你喜欢喝这道汤对吧？来，趁热喝。”
自从碧落诬陷她把自己推到冰湖里后，凤书就再也没有得到过父母的关爱。
她没有揭穿，只是这满桌子都没有一道她爱吃的菜。
只有接过那碗汤，一口口喝了起来。
汤已经不热了，就像她的心，也早已冷到不会再被温暖了。
这时，碧落泪眼婆娑地开了口，满是感动：“姐姐，真的谢谢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这份恩情……”
墨文瑾手中一直捏着的帕子终于有了用处。
他擦去碧落的眼泪，温声道：“说什么报答，这是书儿亏欠你的，待换了命……”
凤书没让他说完，把碗往桌子上一搁，站起身：“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说完就转身离开。
没走出两步，她又听见墨麟用龙语说：【爹，娘亲这样好无礼，好没规矩。】
这次，墨文瑾语气严肃：【她是你娘亲，你怎么说话的？】
让凤书没有料到的是，下一瞬，碧落温温柔柔地也用龙语开了口：【麟儿，你娘亲只是性子洒脱了些，不要这样说她。】
碧落是什么时候懂得龙语的呢？
凤书扯了扯嘴角，说不清心里是苦涩多些，还是讥讽多一些。
回到房里没多久，墨文瑾也走了进来。
见她神色不虞，他上前来揽住她，语气温柔：“书儿，我知道让你为碧落换命委屈了你，碧落体弱，父皇母后多疼爱她一些也在情理之中，但你还有我和麟儿。”
“你要牢牢记得，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在你身边。”
凤书眸色平静地看着他。
换命，用她的命换碧落活，而她要在烈火焚烧中痛苦重生。
竟然只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