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我哥这样。
高考完后,我考上了我哥上的的大学。
我哥的大学在潮州,在潮州也有房子,我去过两次,印象深刻,我哥还打算把那套房子算在遗产里交给我,我到现在也没要。假期不放假的时候我们就住在我哥家里,放寒假暑假,我们就会西樵。
我哥还是对对何家爱搭不,对认祖归宗这件事情更是不屑一顾,甚至不允许我提这件事儿。
他说他自己心里有数。
我也不逼我哥,不管我哥心里有没有数,认祖归宗这件事情,从他砸了祠堂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想让我哥再经历了。
这件事俨然是在逼着他去舔撒了盐的锋利刀尖,即便浑身是血,也要逼着他吞咽下去。
不敢想这有多疼,也不敢想我哥心里事多难过。
折磨,后悔。
冗杂的情绪堆积在一起,就能让原本发着光的人不经意间的褪了色。
我猜如果有开始,给我哥一次重生的机会,他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何家,躲得远远的。即便那么喜欢我,他也只会在阴暗处看我。
他以爱的名义,拉远我们之间所有的距离,泯灭我们间所有的沉重的爱意。
但我不会放手,仍滥用他爱我的职权,死死纠缠,然后向他陈述何家仅存的那点温情,让他不那么抵触。
我会偶尔和我哥说起爷爷,我哥也会透露出他的思念,于是我就偷偷溜回家,和我爷爷说家树想他了。
我爷爷一听就哭,非逼着让我爸把我哥领回来认祖归宗。
由于之前有我爷被我爸这死犟种气昏过去的经历,我爸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先安抚老人家的情绪,再把我揪出来问我哥在哪。
我说在我们家。
我爸气的就拿起扫把抽我,我就疯狂往外跑,因为我知道我哥在巷子口等我回家。
我看到巷子口那个满脸带着笑等我的人,扑上去抱着他疯狂亲,完全不顾及路人的目光。
我俩快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西樵的人都传,何家那俩小子,假兄弟俩,在一块了,一个独苗,一个野种。
他们看不惯,看不惯也要和我们打招呼,唠家常。
我爸原本不知道,后来被爱说闲话的村民抖漏了出去,气的外套都顾不得穿就赶来了我和我哥家。
他使了牛劲儿的敲门,让我哥滚出来。
我哥打开门,衣衫不整的样子,脖子上还有红痕,看清来人才突然顿住。
我爸气喘吁吁,看着我哥和身后的我,他怪不得是老奸巨猾,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和我哥之间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用他现在的话来说,腻歪到没边了。
我冲我爸喊:“爸,别来找我哥事儿了,他什么都没做。”
我爸吹胡子瞪眼,别开我哥进来就是一顿上手,得亏我哥速度快,堵在我前面,逼停了我爸的动作。
“二伯,有什么事情吗?”
我爸声音不算大,他怕外人听到在背后议论他,死要面子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