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愔浙听了这话,停下了脚步。
他皱起眉,微顿了半秒,回头问:「你是我妈派来的间谍麽?」
话毕,他穿上运动鞋,神情淡淡,回得斩钉截铁:「别想了,我们只是朋友。」
林岐下意识地问:「我怎麽没见你为别的朋友生没生气担心过?」
原愔浙嗤笑了声:「这种就是喜欢麽?那你的喜欢是不是太轻易了一些?」
他缓缓道:「我和她有自己的相处方式,我不希望失去这个朋友,但也会和她开玩笑。如果我喜欢谁一定会把对方捧在手心里,哪儿会像现在这样随意。」
从来没和谁解释过自己想法的男人第一次说得这麽具体,与其说是说给林岐听,不如说更像是说给自己。
但林岐没有听出来,他反倒松了口气,倒回了沙发床上。
说得也是,原愔浙能网恋,母猪都能上树。
这是不是就叫杞人忧天?
原愔浙见他上一秒还生龙活虎地追问自己,下一秒就已经像是直接睡了过去,瞬间看破了他的逞强:「不是说刚起了吗?」
林岐抓着被子,将脸埋住:「回笼觉!」
原愔浙双手抱胸:「你不会是因为想知道我是不是单身所以纠结到了现在吧?」
他看了一眼沙发床上装死的小鼓包,「啧」了声:「这个也要比?」
林岐拒绝承认自己这么小心眼。
但他又困得不行,知道自己这个「回笼觉」估计得睡个八九个小时才能缓过来。
於是他只能借着这个坡儿下来,气鼓鼓地道:「就是要比怎麽样!老子一定比你先脱单!」
原愔浙无所谓地「哦」了声:「下次没必要这样憋着劲儿想,知道的清楚你是什麽想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我。」
林岐:……
他掀起被子,撸起袖子,打算不睡了也要扳回这一城。
然而准备就绪後,他看到的只是原愔浙离去的背影——男人压根没把说过的话放在心上,已经晨跑去了。
等原愔浙再回来的时候,林岐已经睡着了。
他旁边的地上放了一个小盆,里面放了几张纸,显然曾经有人在这儿物理意义的跨过火盆。
原愔浙:……
他忍不住笑了声,抬手把地上地东西收拾乾净。
这小孩,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事随心所欲,却总有让人心情愉悦起来的能力。
下午,砚城下了场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