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鸿轩点点头,脸上的熏红依旧没有退下来,给他冷艳的脸平添了几分暖色。
事情都处理好了,沈宴青便不再多做停留,转身路过他准备回房间时,突然被江鸿轩拽住了胳膊。
“谢谢。”
“什么?”沈宴青脚步顿了顿。
随后,他低不可闻的呢喃传入沈宴青耳中,“很久都没喝到你煮的姜茶了,谢谢。”
语气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感叹。
沈宴青“嗯”了一声,算作是回应,转身快步离开客厅。
回到房间静躺下来,沈宴青不禁有些疑惑。
江鸿轩的手,好像有些异常的烫。
不过他自己都没说什么,他自然也就不会上赶着去管人家。
折腾了一两个小时,此刻困倦终于携上心头,他闭上眼沉沉的睡去。
……
第二天一早照旧是被闹钟叫醒。
沈宴青吃完早餐后正在换鞋时,不由被鞋柜上多出来的一双皮靴吸去了注意。
思绪顿了顿,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家中现在是有两个人。
看样子对方似乎好像还没有走。
这样想着,沈宴青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客房门,眉头微皱,最终还是决定提醒对方离开。
沈宴青走过去敲了两下门。
没人应,他便直接拧开钥匙进去了。
客房卧床的中央微微蜷缩起一坨,沈宴青轻轻拍了拍床上的人形物品,轻唤对方起床。
叫了几声无果后,他叹了一口气,心想干脆放对方睡到自然醒。
不料沈宴青的手刚缩回去一半,又被人紧紧的拽住。
“别走。”
清晨刚睡醒的声音有中被磨过的粗粝感,对方哑着嗓子又叫了一遍,“别走。”
手上滚烫的温度有些异常,沈宴青拉开被子,抬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
“你发烧了?”
江鸿轩不肯松手,却也没有应他。
沈宴青的心中不免有些烦躁。
看来昨晚收留他是个错误的决定。
“松手,我给你去拿药。”
听了这话,江鸿轩这才乖乖的松了手。
这么一耽搁,沈宴青干脆给公司那边请了半天的假,想等着江鸿轩烧退后,直接送他上回帝都的飞机。
可喂了水,吃了药,烧却迟迟不见退。
想送他去医院,江鸿轩又不愿意,非要沈宴青坐在自己旁边,听他说起胡话来。
人一生起病,就容易娇气,江鸿轩鲜少生病,故而沈宴青不知道,他此刻的话会这么多。
“你已经许久没有和我像现在一般坐下来谈过话了。”
语气里含着几分委屈。
“你种在家里的花,我都养得很好,这会儿开起来很是漂亮,若是你有时间,随我回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