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同尘不知不觉来到那云锦纱后面,坐在那张绵软的床上,看着梅无厌的眼睛,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作者有话说】
羞涩的屈同尘。[害羞]
半江瑟瑟井
◎进入井底见冰樽,眼前竟是尚淹留。◎
梅无厌的笑带着一丝蜜意,将凌乱的云锦纱缠绕在指尖,勾上屈同尘的下巴。
屈同尘闪过一丝窘迫,挪窜着身子,后背贴上墙面,一阵凉意。
梅无厌将手指抵在屈同尘肩头,将他半推在一旁。
“梅无厌,你要干嘛!那二十七具焦尸的图谋你不告诉我就算了,我走就是。”
梅无厌依旧笑着,一双媚眼如同经久的佳酿,好像在说:“你还走得掉吗。”
她将手指从云锦纱中抽离出来,往屈同尘领口的方向来过,用指尖挑起附在肌肤上衣物。
屈同尘脑子一片空白,突然想起还有裴展不知在何处,用尽所有力气大喊道:“裴展!你在哪儿啊!”
按照往日里的音量,这声音绝对可以冲上房梁,但是中蛊之后的他有气无力,连呼喊声也变小了。
裴展此刻就俯身在房梁之上,三月的夜晚,风里带着寒意,裴展的耳边充斥着风的呼啸声,若有若无的听见屈兄这可怜巴巴的声音。
“诶?是屈兄在喊我吗?”裴展暗暗想到,他极力往屋内看去,这流光涟漪的云锦纱将视线遮盖的云里雾里的,什么也看不见。
不管了,裴展不敢拿屈同尘的安危做赌注,干脆飞鸿踏雪出鞘,破开房梁,一跃而进。
“什么声音?谁!”梅无厌拨开层层云锦纱,看见站立在卧房中央的裴展,脸上笼罩一丝怒气。
屈同尘也探出头来,看见从天而降的裴展,两眼放光,真是不可思议啊:“我靠,显灵了。”
裴展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烛光映着潋滟的云锦纱勾勒出二人曼妙的身姿,他涨红了脸,喃喃道:“非礼勿视……”
梅无厌在裴展进入屋内时恰好褪去屈同尘的外衣,露出一片雪白的肩膀,肩膀上有一个小小的针眼。
屈同尘见裴展来了,顿感有人撑腰,连连往后退去:“裴展来了,你休要动手动脚。”
“等会儿,别动。”梅无厌特别认真的蹙起眉,将目光移到那个小小的针眼上,连呼吸都变得小心。
她将食指放上去,轻轻地摩挲着,屈同尘道:“你干嘛!”
他对着正愣在原地的裴展道:“我中蛊了,你快来帮我!”
梅无厌道:“等等!我不会做什么,等一会。”
屈同尘这才低下头,看梅无厌食指摩挲的地方,原来是上次在听风堂里尚淹留给他用银针解毒时留下的针孔。
那种针孔是中空的,又粗又长,居然三个月还没有消下去。屈同尘一头雾水道:“怎么了?”
梅无厌错愕的抬起头,惊慌的看看裴展,又扭过头看屈同尘,眼中的媚意全无,带一点乞怜和欣喜,迎上屈同尘的目光,道:“这针孔是谁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