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止住方才的急切,将眼眶里的热泪拭去。
“我名叫温作简。”
裴展安抚他:“好了,你不要太过于担心,我们会想办法把梅姑娘救出来的。”
屈同尘皱起眉头,看向裴展,发现裴展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温作简,一脸心疼不已的样子,便厉声道:“裴展,你最好小心点。”
“嗯?怎么了。”
“我也挑明说了,谁知道他作何居心?”
温作简闻言,一脸疑惑的问道:“哥哥,你在说我吗?”
屈同尘老脸通红,避开温作简有些天真的目光,呵斥道:“没错,就是你,告诉你,我没有裴展那么好骗,我并不信你。”
“为什么?”
“你当我傻呀,你要是真喜欢梅无厌,你能忍气吞声做个男宠?”
裴展轻轻拍了拍屈同尘的肩膀:“屈兄,你能不能好好说。”
“为什么不能呢?”温作简眨巴着眼睛,白色的皮肤上透着粉红色。
屈同尘更不解了,干脆直勾勾的看着温作简,仿佛要把他的心思看穿一样:“换句话说,她有那么多男宠,你只是其中一个,你再喜欢她,她也不一定爱你。所以,我是说,你把‘喜欢’二字当借口,假!”
温作简摇摇头:“不假呀,我就是想和她永远在一起,哪怕可以付出我的生命,救回她。”
“我不信,你的由骗骗小孩子还好,我们,你不行!”屈同尘头头是道的分析着:“我猜,你就是庄迢留在王府的眼线,伺机暗算我们。”
“哥哥,你不能血口喷人啊!”温作简有点着急了,扯着嗓子却也压制不住屈同尘的声音,看来是哭过了。
裴展道:“好了好了,你两个先别吵。”
屈同尘火冒三丈:“裴展!好啊,那我问你,他说的能信吗?还扯上用自己的命救梅无厌,可笑。”
裴展低着头,不说话。
屈同尘道:“堂主,你也不信对吧。”
衡观道:“他我不知道,有的人可以信。”
屈同尘感到五雷轰顶般想到:“完了,连堂主都这么说,这小子难不成可以蛊惑人心?”
裴展低着头偷偷侧过脸看了一眼衡观,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屈同尘不允许自己吃瘪,瞥了一眼温作简:“最好别耍什么小动作。”他哼笑一声:“期待你救出梅无厌。”
温作简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这是自然,这句话永远不作废,就算我豁出性命,我也要救她。”
好半天,他嘟囔着:“我好想她。”
裴展对他笑了笑,车内恢复静谧。
一路上人烟渐渐稀少,越到边境,黄沙越是肆虐,隔着很远,裴展便看见了土黄色的大地上矗立着一道蜿蜒的城墙,城墙外面大军压境,乌泱泱的汇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