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起来了,那个瘦弱的文臣姓戚,名唤戚离!
戚离,这一世他不允许这个人踏入皇宫一步!
“原来念戚”少女雪白指尖沾着茶水在桌案上一笔一划。
哐当--
刺耳的声音吓得郁稚面色惨白,皇帝忽得抬手狠狠将茶盏拨开,茶水撒了一地,骨瓷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郁稚吓得从御座上站起身,颤颤悠悠。
“不准写这个字!”男人的声音冷若冰窖,郁稚心跳都漏了一拍,如犯错的孩子看着皇帝、
皇帝眸光灼灼,他极力压住怒意,仿佛她犯了十恶不赦的罪,少女鼓足勇气问:“为何不能写这个字”
郁稚:“是不是因为,陛下心爱之人姓戚?”
她颤颤悠悠继续道:“因为陛下曾说过,我不是她,所以这个她是不是指那个女子?”
男人紧抿着唇不言语。
郁稚:“陛下不必在臣妾面前否认,本来陛下选臣妾为后这事很不可思议,所以是因为臣妾生得很像那个女子么?她才华横溢么?”
他年长她十岁,身旁却没有其他得宠的妾室,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旧人恐怕已经病逝了。
男人静静凝视她片刻忽得笑了,仿佛她说得十分荒谬可笑,眼底怒意叫人惊心动魄。
“皇后说得不全对,你与她却是生得很像,但她并无才华,与你一样不识字,她利欲熏心、把控朝政、浅薄无知、她与朕虚与委蛇、最后她甚至弑君!”
“臣妾从未听说过陛下身边有这样的女子”
“唔、、”男人的虎口把控少女纤柔的颈项,郁稚后腰撞在御案边缘,疼得直皱眉。
十年帝后婚姻,是夫妻是君臣,萧歧教导她如何摄政,看着她从清纯懵懂到运筹帷幄,他始终以为两人是一条心,他欣赏她,以她为傲,他愿意将权力交到她手中,有她坐稳朝堂,他得以安心征战沙场。
可是她呢?!
“那个年轻的臣子,他也会留宿未央宫么?”
郁稚听皇帝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她大致猜到那个女子背叛过皇帝,“陛下,臣妾不是她”
她因为惊恐而胸膛起伏,他亲手梳的头发也散了,漂亮的发饰坠落地面。
“唔!”
少女一双柔荑来不及推拒,裙裳滑落膝头。
“那日他进未央宫做什么?”
萧歧切齿质问,他已经记不清那个该死的文臣长什么模样,可他始终忘不了上一世,他身为君王被她拒在未央宫门外,文臣前来见她,经过他时虽然卑微行礼,但擦肩而过时那淡漠的眼神,仿佛炫耀着胜利者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