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本奏疏,该是?有心之人?故意?煽风点火?
父子俩退下之后,萧歧坐在御座里沉思良久
殿外太监禀告,“陛下,未央宫芍药姑娘过来传话,说是?皇后娘娘快不成了!”
***
深夜的未央宫,芍药万分焦急地在廊下踱步,御医已经来过了,说皇后无性命之忧,可皇帝还在里头,她?真怕皇帝亲手杀了皇后。
郁稚被腹侧一阵凉意?惊醒,皇帝坐在榻侧,正在往她?伤口上敷难闻的药膏。
满屋子的血腥味也掩盖不了草药的气?味。
这是?毒药?
郁稚用仅存的力气?推开男人?,逃下床榻,伤口好疼,她?不禁咬牙落泪,又防备地看着皇帝。
男人?站起身?,深深地望着她?,“别动,伤口刚止血。”
“你不是?盼着我死么?”郁稚惊恐地步步后退,胡乱抹掉伤口上的草药,“求你给我个?痛快,不要再折磨我了!”
萧歧:“朕没说要你死。”
郁稚满眼绝望,赤着玉足,身?躯摇摇欲坠,“你别靠近”
“郁稚,过来”
郁稚步步后退,踉跄间不禁后仰,仓皇的瞬间伴随着一声破碎声,身?后那与她?同高的花瓶摔落在地,成了四分五裂!
她?虚弱站不稳,朝后跌落,身?后便是?满地碎片,郁稚无比绝望地等着那划开皮肉的疼痛。
预料之中?疼痛没有来,电光火石之间,男人?敏捷地接住了他,两人一道跌入碎瓷片之中?。
郁稚怔忡了一瞬,他、他竟然护住了她??用自己的脊背抵挡那一地的碎瓷片
好险,萧歧皱眉站起身?,那满地的碎瓷片,绝对能叫她?失血更严重?。
“你不是要我死么?这又算什么?”郁稚无措地站起,望着他。
皇帝头一回没有反驳,拉着她?回到榻上,继续上药。
郁稚真糊涂了,他方才还盼着她?死,这会儿又那么温柔给她?上药,郁稚眸光瞥见?他的胳膊,被碎瓷片划出?几道深深的伤口,他却不顾上。
他亲手替她?缠上纱布,“别再乱动,若再流血,神仙也救不回来。”
少女红着眼眸,“明明是?你昨夜亲手弄伤的。”
男人?无可辩驳,昨夜的他确实?对她?狠心,“谁叫你夜夜去见?那个?贺七?!”
郁稚:“他比你好,比你温柔,不会动不动就想要我的命!我喜欢与他待在一起!”
“皇后确定要这么说么?”皇帝的眼神凛冽,郁稚光是?这么对视着,都感觉自己已经被他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