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耍耍他?”
“好极了。”
当天艾弗里在晚饭里吃出了鼻涕虫。最终谁也没有认领这场恶作剧,但辛西娅和卡洛琳无须任何佐证,就明白了罪魁祸首的身份。
第二天上午是魔药课,又是一节和斯莱特林合上的课。斯拉格霍恩没讲几句,就让他们对书操作,他则在课桌间来回巡视,称赞一下学生的作品,或者处理一下炸锅的、翻溅的魔药。
曾经独居下厨的经验使辛西娅切割、研磨、压榨都不在话下。相对于充满「少许」「适量」的菜谱,魔药书上的配方精确地不能再精确。除了对材料硬度和韧性等估计不足耽搁了些时间,按部就班操作起来没有难度。
莉莉也是如此,她在活泼开朗之下也有着女孩子的精细,课前就将一切不必要的东西收在桌子下面,使得她和辛西娅共用的操作台干干净净,十分方便操作。
以组合而论,她们是最快的,也是最好的,两个麻种姑娘的桌面干干净净,几乎同时交出了合格的药物,让斯拉格霍恩十分惊讶。
令辛西娅意外的是,詹姆斯的魔药水平不差。虽然比不上他的变形和魔咒,却能在斯拉格霍恩友善慈祥的目光里被夸奖,拖他后腿的主要原因是耐心不够,预处理药材的手法不够精细,需要等待和酝酿的药剂总是等不到足够时长,使他制作出来的药剂成品效果打了折扣。
当然,等辛西娅后来知道波特家先祖是位著名的魔药大师,为麻瓜们治疗痘疮和疟疾,创造了生骨灵和提神剂,连詹姆斯的父亲弗利蒙波特也是一位著名的,开发出速顺滑发剂的魔药专家时,表情不由裂了。
多卡斯和玛丽的组合是一场灾难,多卡斯似乎没怎么做过这些,处理药材控制火候有点手忙脚乱,第一节课就炸了锅。
和她一组的玛丽就更艰难了。摸着良心说,书上那些魔药材料,无论鼻涕虫、毛虫汁、动物眼珠脑浆和内脏……每一样都是小姑娘不愿意用手摸的,玛丽每拿一样材料就要做一下心理建设,辛西娅已经搅拌完毕给治疗疥疮的药水念咒了,她还没做好心理建设去捏鼻涕虫。
辛西娅找了张纸,帮她把逃走的鼻涕虫铲了起来。
在她们旁边的桌子上,偷偷瞄着这边的卡洛琳大大松了口气。
正式上课的第二天就有魔药,她满怀希望地跟斯内普一组,按照书上的步骤配置治疗疥疮的药水。
然而看到摆在面前魔药材料时,她的表情裂了。
豪猪刺、蛇牙——只要自己不喝,拿给别人用倒是毫无障碍。
但是有角鼻涕虫!
鼻涕虫!
活的!
卡洛琳看着那伸缩蠕动着的,柔软滑腻,在行经过的地方都留下长长黏液的小东西,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无论如何都伸不出手去抓。她连声哀求已经做完药水的斯内普帮她抓一下,却只得到了一句不耐烦的自己做。
然后面色阴沉的男孩将爬到他那边的鼻涕虫扔回卡洛琳那半边桌子,软体动物扭动了一会,继续慢慢爬着,滑腻的身体上鼓起微弱的蠕动圈,一点一点向前挪移……前生今世都还是个小姑娘的卡洛琳忍不住一缩脖子打了个寒战,仿佛那只虫子不是爬在桌上,而是爬在背上。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西弗勒斯不帮我?他明明都不认识莉莉那个绿茶!
卡洛琳一边对鼻涕虫犯恶心一边在心底抱怨,她实在不想看那些蠕动的小虫,只能一眼一眼地往外看,正好看见辛西娅用纸张铲起了鼻涕虫,交给玛丽,玛丽如释重负地将鼻涕虫倒进了坩埚。
她忙不迭从新买的漂亮笔记本中撕下一页,如法炮制铲起四只已经各奔东西的软体动物,往坩埚里倒的时候又苦了脸。
因为她的鼻涕虫跑地太远,全部铲起来花了些时间。等她铲起最后一只的时候,第一只鼻涕虫已经爬到了纸张边缘,好死不死地正试探着爬到她手上。
“啊啊啊——”卡洛琳再也忍不住,将裹着虫子的纸扔了出去。她的动作大了一些,碰翻了斯内普放在旁边等斯拉格霍恩检查的药水。
「啪」地一声,整个坩埚落在地上,药水全撒,斯内普隐隐不耐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阴沉:“你干什么!”
“哦,可惜了,这应该是一锅质量上乘的好药。”斯拉格霍恩挥动魔杖清理了周围的药液,又和颜悦色对卡洛琳说,“好啦好啦,你休息一会,这些小东西不会伤人,看多了就好了。”
第一节魔药课结束格兰芬多四个姑娘就决定换组,辛西娅和多卡斯一组,莉莉则和玛丽搭伴,取长补短。
而卡洛琳看着抱起书扭头就走的斯内普,心下泛起委屈,却又被她压了下去。
课程
曾经有过大学生活的辛西娅不到一天就适应了寄宿学校的生活。四个人同住一间寝室,莉莉和多卡斯都是那种开朗活泼不计较的女孩子,辛西娅和玛丽则都是是温和内敛好脾气,同进同出很快混熟了。年轻的女孩子总是乐意用各种手段表达亲近,没两天就习惯了称呼辛西娅为「辛迪」,多卡斯为「多西」。
四个姑娘中,玛丽是彻头彻尾的美漫迷,最爱的是几年前新出的x战警系列,谈起镭射眼和琴格雷如数家珍,莉莉虽然不怎么沉迷,却也是神奇女侠的小粉丝。多卡斯毕竟父亲是巫师,倒不怎么看漫画,只有辛西娅,在哈利波特里听漫威与dc,总有种莫名的荒诞感。而且想不出这年头神奇女侠被自己的套索捆住手就失去力量是什么猥琐设定,也没想到金刚狼这样的经典角色尚未诞生。在漫画与电影之间,深深地感觉到了代沟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