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差猛一下僵住身子,被攀住的胳膊上上下下丶里里外外丶密密麻麻地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他强冷着一张脸,不怒自威地朝爱之助一瞥,才把爱之助悻悻地吓退了。
「你不要去挑衅两位大哥了,没将你就地正法已经是宽宏大量了,还不识相着收敛点!」日差冷冰冰地警告爱之助,眉眼里尽是寒霜般的威严。
「可人家说的是实话嘛,他们连我都打不过,就算去了也只是绊脚石而已,会给日向大人添麻烦的!」爱之助不服气地噘着嘴,声音显得更加尖细了,他迈着碎步跑开,一边跑一边用委屈的哭腔喊道:「日向大人这个大笨蛋!」
日差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理睬爱之助。爱之助虽然阴阳怪气的,但说得倒是不假。村民们担心孩子心切,村长也劝不住他们,只能默许他们同行。可普通人哪是忍者的对手,到时候交起手来他不得不分心保护他们,无形中给他添了麻烦。
对方忍者的实力也不甚清晰,日差在心中盘算一圈只觉得事情棘手,他胸中升起些许烦闷,便打开腰间的竹筒罐小饮一口,随即又满含期待地看向走在前面的两个弟子的背影:东流丶鼬,这次的任务要依靠你们大展身手了。
日落时分,杂草掩映处,一个幽深的洞口在昏黄的光线下明明灭灭。
一行人来到了孩童的交换地点。
日差做个警惕的手势,神经松弛的队伍立马变得紧张起来。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乱出一个,咕咚,其中一个村民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
「爱之助,今天换了诱拐对象吗?我可没记得让你绑架木叶的忍者。」
黑色的兜袍,白色的鹰嘴面具,一个不明身份的忍者出现在洞口。
「大人,您可以收手了吗?收集的小孩已经够多了,把早治村的孩子还给他们吧。」爱之助被那兜袍忍者一点名,竟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到了细碎的石子地上,「大人您冠宏大量,爱之助跟您保证,只要您归还孩子,这边的木叶忍者是不会跟您计较的!」
「哦?你这是威胁我?敢违抗我的命令,忘了身上的咒缚术了?」
兜袍忍者带着玩味的语气,直听得爱之助浑身一颤。他仰望着兜袍忍者,惊恐的双眼写满了求饶的信息。
兜袍忍者不理会爱之助,他继续说着,戏谑中带着一股深深的幽寒冷厉,「而且,死了的人要怎麽还呢?对了,我给你们指条路,去得早的话说不定可以从野兽口中抢回来一两具全尸。」
「你这……混蛋——」听到如此说法,站在队伍最後的一位村民忘记刚才的紧张,竟然愤怒地吼着直接冲了上去。
「哐」,电光火石间,三发苦无冒着微黄的火光被打偏激射出去。
「冷静!」日差打掉朝村民射来的苦无,一手把他们护到身後,严厉地说道:「没脑子地冲上去会丢掉性命的,战斗时请站在我的身後,保护好自己。」
说话间,日差已经开了白眼,眼睛四周顿时青筋暴起,「鼬丶东流,加上山洞里面的敌人一共有六个,你们对付三个,我来解决三个。」
「日向一族的吗?真是令人羡慕的血继界限呢。凭白眼的话拖住我们这边三个人或许没有问题。」兜袍忍者轻蔑道:「不过,你确定你队伍中的那两个小鬼,能抵抗得了这边的攻击吗?」
日差闻言轻笑一声:「你还是担心一下你的同伴吧,我的弟子可是很优秀的!」
「动手。」
互相试探的聊天已经结束,晚霞的馀晖中,暗沉沉的树林里面瞬间杀机四伏。
鼬和东流背靠背并站在一起,果然与日差所言无差,说话间洞窟里面又出来五个忍者将他们团团围住。
东流微微咽了口口水,握刀的手不自觉紧了紧,空旷的胸腔清晰地传来心跳的声音。被绑架後第一场以命相搏的战斗,对手还是根,道不清害怕更多还是愤怒更多。
「没事,我会保护你的。」
一阵晚风缓缓拂过,鼬轻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哼,我也一样。」
东流目光灼灼盯着根,神色狠厉。
她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她是忍者,她有同伴,这一次,她会与鼬并肩战斗。
几乎在稳住心神的瞬间,狠辣凛冽的攻击就扑了上来,打掉佯攻的手里剑,东流近身与根搏斗起来。传自「木叶白牙」的刀术精湛绝伦,宇智波的写轮眼让人防不胜防,两个十岁不到的孩子与三名根忍缠斗在一起。天色晦暗,密闭的树林中只见得武器挥舞的银光和殷红诡谲的写轮眼不时乍现。
「风遁·风之伤!」
趁着鼬用幻术将敌方困住,东流扬起打刀朝前方一斩,带着强烈斩击的数道气流擦着地面棘突过去,像是真正的刀划过皮肉一样,被击中的忍者瞬间皮开肉绽,鲜血喷涌而出。
铁碎牙的奥义,借来一用。
这是东流摸索风刃时自创的第一个不需结印的忍术,威力不及《犬夜叉》正版风之伤的十分之一,但是挥刀瞬发,可以给敌人造成不小的伤害,十分便利。
敌方忍者受到这击重创之後变得更加狂躁了,他们猛然加快进攻的节奏,不论是术的强度还是大刀挥舞的打击力度都与刚刚的攻击不可同日而语。
之前是因为轻视他们年纪小而保留了实力吗?
鼬和东流对视一眼,读懂了对方的心中所想:敌人开始真正发力了,小心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