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东流哼都没哼一声,她铁了心不与伊比喜这个疯子说话,只是冷冷盯着她,泪水绵绵不绝从眼眶掉落。
「哭忍,真是名不虚传呢。」伊比喜吩咐下属:「先给哭忍二十鞭子让她冷静冷静,她会想通的。」
想通什麽?承认莫须有的罪名?
东流要在心里笑死了,她虽然管不住眼泪,但她能管住自己的灵魂。若是打她一顿就能让她弯腰听话,那她是不是要一辈子被比她横的人打,一辈子听恶人的话?
伊比喜这个蠢货,还号称什麽拷问专家,只会屈打成招这种低劣的审问手段,真丢木叶暗部的脸。
「噗嗤——」
想到这,东流笑了出来,她的眼睛还在不停涌着泪,可是嘴巴却越咧越大,从一开始轻轻的笑声变成放声大笑。
「大人,这。。。。。。」
卖力鞭打着的下属见到这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在足以让身经百战的忍者都胆寒的鞭刑下,竟然开怀笑了起来。他心中踌躇,不由自主停了手,呆呆看着他的上司。
伊比喜眼睛一横,责令道:「我让你停了吗?继续。」
「是。。。。。。」
那名下属不敢再有犹豫,他重新扬起手臂,长长的鞭子又向东流抡过去。
「给我停下,在没有我的命令下,是谁授意你们私自审问东流的?」
黑色的长鞭在触及东流脸颊的半寸处停了下来,一声温润但威严的男声在晦暗的拷问室响起,波风水门夺过那人手里的鞭子,冷冷责问道。
伊比喜低着头,向水门身前走一步,解释道:「火影大人,是团藏大人说这个案子紧急,要立刻办理出来。」
「东流是我的弟子,即使她犯了罪,也要在我同意後才能这样审她!」水门背着手,御神袍的下摆隐隐有些鼓起,他冲着这个看不清形势的审问部长释放着杀气。水门非常不悦,不仅因为东流现在满身伤痕的样子,还因为团藏在当前木叶中坚力量中拥有极大的话语权——他一句话就可以让伊比喜越过身为火影的自己,对自己的弟子动用私刑。
「行了,你们把她解开,都回去吧。」
水门命令他们打开东流的束缚,眼睛看一圈四周,把埋伏在房间里的人都驱走了。
「对不起,是我没有及时过来。」
水门眼疾手快扶住摇摇欲坠的东流,心疼极了。
东流挨了十来鞭,稚嫩的脸上交错着狰狞可怖的鞭痕,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烂不堪,外翻的皮肉不停冒着鲜血,将她整个人染成红色。
东流忍受着盐水蚀骨的折磨,晶莹的泪珠不住流淌,她靠在水门身上,连声音都在发抖。
「又是团藏吗?他陷害我有什麽目的?」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水门轻叹一声,将事情的原委说给东流听:「这段时间你频繁出入日向族地,正好今天有两名日向的普通人被害。凶案一发生,根就认定了你是嫌疑犯,团藏立马向我施压,要将你先缉拿归案。」
「本来像凶杀案这样村中的治安问题都是由警务部管理的,根这次越俎代庖,兴师动众向你发难,很难不让我怀疑这就是他们针对你设计的圈套。可偏偏他们人证物证都齐全,那种整齐的如同刀切一样的伤口,只有风遁修为极高的忍者才能做到。村里面的风遁忍者不多,目击证人,就是你们带回来的爱之助说他在远处看到了,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动的手。」
「爱之助秉性纯良,你们走得也算近,他没有陷害你的理由。我怕他中了幻术被根操纵,或者又被下了咒缚术,被威胁了。可是我仔细检查了,一个中术的痕迹都没有,他是凭自己的意愿说出来的。他当时说完後脸色担忧,也猜到了这一切的指向就是你,他恳求我明察,说你不是杀人凶手。。。。。。」
「有了人证物证,我只能先传暗部将你收押,再找出真相,还你的清白。可是,团藏打定了注意要害你,瞒着我对你动用私刑。」
水门蹙着眉,安抚东流道:「还没找到团藏陷害你的证据的情况下,我不便把你放出来。这段时间,先忍一忍,我已经和拷问部的人传过话了,他们不会再为难你了。」
「嗯。。。。。。」
东流有气无力答应了一声,脑中充满了疑问。
「继上一次根袭击我已经五年了,五年里我们都相安无事,团藏怎麽突然又要害我?」
「这也是我疑惑的点,你在村里一直都很本分,不至於成为他的眼中钉。难道说他发现了你的秘密,所以就设计把你纳入他的管控中。。。。。。」
东流抬眼看着水门,微微摇了摇头。
「也是,每一次谈话我都仔细清理过四周,不会有埋伏的根的。」
「虽然我不清楚团藏的目的,但是,我想我猜到了他是怎麽诬陷我杀人的。」东流倚靠着水门,一动也不敢动,因为每一次布料的牵扯都会磨着伤口,让她倒吸冷气。但是,尽管全身痛得像火烤冰砸一样,东流的思绪却一点没有受到影响,越发敏捷。
她本来就机敏,现在蒙受着天大的冤枉,只想赶紧为自己沉冤昭雪,被泪水浸润的眸子隐隐生出光彩。
「他的根那麽多忍者,有精通风遁的人也不稀奇。只要那个人使用变身术变成我的样子,故意在爱之助途径的路上把被害者杀掉。爱之助不是忍者,又离得远,根本不能辨别那个人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