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杰不知李紫木所想,接着说:“明日就是回门日,你知道怎么应对丞相了吗?”
李紫木疑惑:“应对什么?不就是吃个便饭秀个恩爱?秀恩爱这个我善长,搂抱亲嘴我都熟。”
王成杰送她额头一暴栗,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谁让你干这些了,奸细要有奸细的觉悟,你现在是双面间牒了,透露点重点信息给他。”
李紫木龇牙咧嘴揉着额头问:“啥信息呀?”
王成杰思忖了会说:“给他说,信你找到了,不在陈氏手上,在我密室里,但你手段不够,拿不到,需要时间,先稳住他,也对你信任更进一步。”
李紫木低眉顺眼哦了一声,王成杰又吩咐道:“你好不容易回次相府,不能白去,想办法拿些你爹的书信过来,最好是密室里的,要带字的,越多越好,我有用。”
李紫木想起什么事情问道:“你们都知道彼此有鬼,为什么尚书府与丞相府还是世交,你爹不知道吗?”
王成杰嘿嘿一笑说:“是我与丞相知道彼此有鬼,但我爹是个局外人,不站任何一边,他与丞相是发小,就如同我与太子的关系,我做的事我爹也不知道,因为我从小就一身反骨,总是把他们气个半死,他们除了催婚催育,啥也干涉不了我,我们虽同住尚书府,但各自独门独户,没有什么大事,一般也不来往。”
李紫木嘴角一抽搐,说道:“你真是冷血,那可是你父母。”
王成杰脸沉下来,沉声说:“就是因为是我父母,才不想让他们牵扯进来,陈家的下场你不知道吗?这太子是当朝太子还是前朝太子,就要靠阿木你了。”
李紫木紧张起来:“关我什么事?”
王成杰定定看她:“你想当当朝公主?”
李紫木疯狂摇头。王成杰满意点头说:“你要装,你要演,演得想当公主才行。再问一遍,你想当当朝公主吗?”
李紫木疯狂点头,王成杰脸一黑,给她一暴栗。李紫木揉着额头,委屈巴巴地控诉:“那我要当啥?”
王成杰阴笑着说:“当墙头草,在丞相面前出卖我想当公主,在我面前出卖丞相想当良妇,在李紫榕面前勾引太子想当太子妃,在太子面前逆来顺受想当媳妇儿。”
李紫木噎住,内心把那一大拨人骂上一百遍。
第三日回门,李紫木开开心心挽着王成杰的胳膊回了相府,抬眼一看,太子带长姐李紫榕也回来了。
赵萧云见李紫木挽着王成杰的胳膊,脸一沉,王成杰立马甩开,找丞相去寒喧。
李紫木嘟着嘴去找李紫榕与赵萧云打招呼:“太子好,太子妃好,你们怎么也回来了?”
赵萧云阴着脸说:“知道你们今天回门,相府要开席有好吃的,过来蹭个饭。”
李紫榕脸一抽搐说:“太子一天没见到王公子了,想找他去玩。”
李紫木听她说得云里雾里的,理不清思路,但她有任务在身,看了看已经进屋的王成杰与疯爹,又见旁边没什么人,咽了咽喉咙,对赵萧云笑脸盈盈地说:“阿云,我昨日送你的双鱼玉佩,你可喜欢?”
赵萧云怔得一激灵,一扫阴霾,心花怒放,但李紫榕在场,不好明面说着喜欢,只开心地默不吱声,当是默认。
李紫木紧张兮兮去看李紫榕,准备激怒她,与她共撕头花,让丞相大怒,分离他们父女两,让疯爹的宠爱全部移到我这边,让疯爹厌恶长姐加快对太子动手,露出马脚。
但长姐李紫榕两眼同情地看着她,不带一丝愤怒,李紫木疑惑,去看赵萧云,赵萧云也疑惑,去看李紫榕。
李紫榕拉过李紫木的手说道:“我好久未见三妹,甚是想念,想与三妹说说女儿家的悄悄话。”说罢拉上她手,扯回自己房间去了。
李紫榕关上房门问李紫木:“你与王成杰洞房花烛了没?”
李紫木不明所以,摇摇头。李紫榕忧愁地叹了口气说:“我们真是同病相怜,同是天涯沦落人,被他们骗得好惨!”
李紫木大惊,他们两人的真面目被她发现了?忙问:“他们骗你什么了?”
李紫榕掩上手绢,嘤嘤哭起来,悲痛地说道:“太子与王公子居然是那种关系!他们都不喜欢女人,怪不得要同娶一家姐妹,就是掩人耳目,好时常混到一起去……呜呜……”
李紫木一抽搐,他们同娶一家姐妹,确实是为了掩人耳目,好时常混到一起去,整死我!整死疯爹!
李紫榕又嘤嘤哭着说:“没想到我们俩要一起守活寡……呜呜,三妹,你也不必去勾引太子了,没结果的……呜呜呜……”
李紫木讪讪,宽慰她说:“好好好,我不勾引太子了,你别哭了,可别让爹知道了,闹到圣上面前,就丑大事了。”
李紫榕一听,更是悲痛欲绝,扑到李紫木怀中说:“我们都是有苦说不出,守着空床还要给他们打掩护,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呀!”
李紫木眼睛一转说:“这事得怪老爹,他与太子王成杰都是男子,怎会不知道?我们都是老爹的棋子,你从小就被他利用了去塞在太子身边与他做青梅竹马,我一回京就被嫁去手段残暴杀人如麻的王成杰府上,他倒好,一个女婿是当朝太子,一个女婿是兵部尚书独子,权势与军队,都在他手上,他就稳坐这泼天的富贵,把金山银山传给几个哥哥,哼,重男轻女,自私自利,吃相难看!”
李紫榕也被她说得愤怒非常,恨恨地说:“对,那老东西对我的宠爱都是假的,爱他自己,爱几个哥哥才是真,呜呜……我们女人好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