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樱身体近距离贴近他,小鹿乱跳,羞涩难当,慌里慌张站稳,涨红脸说:“没事。”
王成杰抬眼一看,李紫木挤进人海,不见了。
李紫木兴奋地看完杂耍,转身一看,一个认识的都没有,只有好多头好多手好多腿,有点慌,进大街去找,找着找着自己玩起来了,又是买买买,又是逛逛逛,开心地要死。
遇到一个猜字谜赢灯笼的小摊,那灯笼是个小兔子,栩栩如生,兴致心起,来验下自己读了这么多书,有没有成为才女。
要答对三个字谜才能赢一个兔灯,第一张纸条上写的是:自有一日出头天。
李紫木思忖了半天,在手里有写又画,茅塞顿开,脱口而出:“春!”
小摊老板夸道:“姑娘好才学,来再看看第二题。”
第二张纸条上写的是:一只黑狗,不叫不吼。
李紫木又抓破脑袋,冥思苦想,老板催促:“姑娘想不出也不要紧,兔儿灯不贵,二十个铜板也能买下。”
李紫木被逼了一下,想出来了,说:“默!”
老板一拍大腿,夸道:“有两把刷子!那就再看第三题。”
李紫木眯眼一瞧:斜月伴三星,桥下来会友。
李紫木比划半天,脑袋想破也想不出来,没辙了,没学过,猜不出,自觉掏出二十个铜板递给老板。
老板欣喜过来接,被一只大手截胡,李紫木抬眼一看,是赵萧云!
赵萧云拿回钱,说:“答案是爱字!”眼睛深深地看着李紫木,爱意满满都要溢出来。
老板有点不高兴,给李紫木递兔儿灯,讪讪说:“你夫君好才华,答对了,夫人,兔儿灯给你吧,拿好了。”
李紫木愣愣地接过,不敢抬头看赵萧云,尴尬地说了句:“谢谢!”
两人提着兔儿灯接着逛街,赵萧云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走,李紫木看了他几次,赵萧云都脸色淡淡,无喜无悲。
李紫木忍不住找他闲聊:“今日在相府,我跟你说的那话……”
赵萧云吱声了,淡淡说:“我知道,是王成杰的计谋,做给李紫榕看的,让你当她面勾引我激怒她,但我们之间大可不必,你不需要勾引,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不是吗?我可以配合你演,虽然我不是演的。”
李紫木愧疚,又接着说:“我觉得李紫榕挺好的,有点小脾气,但人大体不坏,你不考虑接纳她吗?她真的很喜欢你。”
赵萧云默默点点头说:“她是不坏,所以我才愿娶她护她周全,出嫁的女儿不需要担娘家罪责,王成杰娶陈氏是因为如此,我娶李紫榕也是如此,但无关情爱,我不能强迫自己非接纳她不可,我现在心中只有你!”
李紫木懂了,王成杰从不去正妻陈氏房间,不干涉,不打拢,也是无关情爱,只为救她一命。
又突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慌张说道:“我二姐还没出嫁呢,我二姐怎么办?她人那么好,怎么能死?谁来护她?”
赵萧云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愿不愿意做妾?我与王成杰可以软硬兼施,让那人娶了她。”
李紫木吱吱说:“好像没有,那不你纳了她吧,做个侧妃,肥水不流外人田,给你生个十个八个的,你也不亏。”
赵萧云气笑:“你当我太子府是什么地方?收容所?救一个就娶一个,天下不幸的女子多得去了,我后宫塞不下还不得爆炸,你以后也是要进我府的,我一次性收了你们一家三姐妹合适吗?让世人怎么想?你怎么不让王成杰去娶?”
李紫木反驳:“王成杰哪成呀,嫁去守活寡?哪个女子不想嫁个正常男人,恩恩爱爱地生个个的,他不行!我不能害我二姐。”
赵萧云定定看着她:“你也知道他不是个正常男人,怎么你还上杆子的要喜欢他要嫁他要守活寡要做良妇?你要闹哪样呀?”
李紫木吱吱唔唔地,答不上来,硬着头皮说:“我就是喜欢,你管不着。”
赵萧云呵呵两笑,又问:“处了几天,撞南墙没?他接受你的喜欢没?带你去他密室没?”
李紫木苦丧着脸,像个斗败的公鸡,焉焉不敢吱声。
赵萧云看见,隐隐一笑说:“你还太小,以为欣赏钦佩感动好感都是喜欢,但不知喜欢分很多种,你还分不清,爱却只有一种,就是无条件尊重与理解,无条件付出与包容,我不干涉你去喜欢他,但你喜欢他是没结果的,待你懂得了爱,就回来找我,我一直等着你。”
李紫木愣愣看着他,他清风朗月,满目星河,李紫木又感动又愧疚,开口问他:“我不是个好女人,我带着目的性去接近你,对你有利可图,把你当棋子,反复伤害你,你为什么不恨我不怪我还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呀?”
赵萧云盯着她眼睛,认真说道:“我不知道,我试着去恨你怪你不喜欢你,但最后都失败了,所以我知道,我对你不是简单的喜欢,是爱,我爱你,阿木。”
李紫木怔住,心跳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赵萧云塞给她一个木偶娃娃,说道:“你不喜欢金银玉器,我送这个给你,希望你跟它一样,天天笑嘻嘻的,永远无烦恼。”
李紫木接过那个小人偶,小人偶像个小娃娃,张嘴哈哈大笑,似乎永远无烦恼。李紫木被小娃娃感染,也裂嘴笑了笑,李紫木把玩了一会儿,再抬头,赵萧云不见了。
打是疼骂是爱
李紫木还嚼着赵萧云刚才的话,心有颤动,心绪繁乱,木木地接着逛街,一群酒鬼走得歪歪扭扭,撞到了她,一个喝大了的公子,色迷迷地看着李紫木,哈着口酒气,问:“姑娘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