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萧云这才发现,中了她的套,想进门赖着,李紫木眼急手快把林哥抱到他怀里,说着:“林哥不是想爹爹了吗?林哥赶紧叫爹爹陪你玩。”
林哥马上奶声奶气地叫着爹爹,赵萧云抱着他哄着,又讪讪地看着李紫木,不敢动。
李紫木又请出陈良娣说道:“太子是你夫君,他陪伴妻儿是他的职责,你想他了直接来叫他过去就行,孩子太小,还是不要伤害得好。”
说完给她一个药瓶,说道:“一日三次,一次一粒,药到病除。”
陈良娣涨红脸,惭愧不已,轻声地说:“对不起……”
赵萧云还怯弱弱地看着李紫木,不敢动,李紫木眉毛一坚,斥了声:“爹爹要有爹爹的样子,赶紧滚去带娃!”
说罢回了房,啪地一声关上门,并立马熄了烛火。
留在赵萧云与陈良娣尴尬地站在门外,面面相觑。
陈良娣愧悔不已手绞着帕子惴惴不安,赵萧云问她:“怎么回事?你为了抢我过去,给林哥下药了?”
陈良娣赶紧跪下,连连哭泣自责:“是我不对,是我错了,太子好些日子没去我那边了,我害怕太子不喜欢我了,不喜欢林哥了,所以才走错了路,请太子责罚!”
赵萧云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不忍,软下声说道:“起来吧,我冷落了你是我不对,以后有怨气冲我来就行,想下毒就下给我吧,别折腾孩子了。”
陈良娣吓得马上磕头:“臣妾再也不敢了。”
赵萧云扶起她,看了看已熄灯的正房,叹了口气,带着陈良娣与林哥去她房中休息了。
李紫木坐在黑幽幽的房间里,心有怨气,不知该骂谁,最后把自己骂了一百遍。
是我自做孽不可活,我下贱无耻勾引他,落入他情网无法自拔,深陷宫中,当上这劳什子李良娣,与一群女人共侍一夫,不敢骂又敢打还要哄着惯着与她们做姐妹,做个温柔大方,贤良淑德的后宫典范!
比做李丞相的奸细都难!
骂着骂着自己忍不住哭出来,缩在房间角落里自舔悲伤与愤怒。
曾保林
赵萧云斥责了陈良娣一顿,又罚了她两个月俸禄,才把这事揭了过去,最后把哭哭啼啼的陈良娣与林哥哄睡下了,看了看窗外,已是三更天了,便轻手轻脚回了正房,摸了摸床上,没有人,心里急急点上了蜡烛。
环顾四周一寻,看到李紫木缩在墙角落里睡着了,心中疼得不得了,轻手轻脚把她抱回到床上,拥她入怀,然后轻轻吻她。
李紫木被吻醒,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已经被搂在赵萧云暖暖的怀里,心中一暖,之前的怨气也消了一大半。温柔地摸着赵萧云的脸,疑惑问:“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歇那边了?”
赵萧云没好气地抱怨:“我就没想过去她那边歇,她对亲儿动手我都气不打一处来,是你把我硬赶出来的,怎么?你赶我出来后后悔死了吧?一个人哭了很久?”
李紫木脸一红硬气说:“我没哭!”
赵萧云摸着她满脸的泪痕,心疼地说道:“阿木是个大傻瓜!”
李紫木不甘示弱,捏着他脸说道:“阿云是个大坏蛋!”
赵萧云皱眉嘟嘴:“我哪里坏了?我什么都没做好吧,这锅我不背。”
李紫木也嘟嘴:“你就是什么都没做才坏的事。但凡你天天把她们疼在心窝里,她们也不会过来闹你。”
赵萧云气笑:“我哪有那么多心窝?我又不是马蜂窝,我就一个心窝窝,放你一个人就已经满满的了,哪还有地方放得下别人?”
李紫木被逗笑,暂时放过他,问他:“林哥好点没?”
赵萧云叹了口气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能蹦能跳,他那个糊涂阿娘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应该不会要伤害自己儿子了。”
李紫木心有戚戚地说:“之前就听说后宫不好混,佳丽三千,就只有一个男人,各各美人明枪暗箭,明争暗斗,我以为是话本子讲得玩的,现在看来,话本子都讲得肤浅了,害人就算了,怎么还利用自己的孩子?还好是微毒,不怎么伤人,就是觉得不可思议。”
赵萧云愣愣地说:“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侍寝有这么重要吗?强扭的瓜不甜,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李紫木掐了他一把,恨恨地说:“搞不懂你们这些男人,娶一堆女人又挑又选的又不好好珍惜,搞得后院乌烟瘴气的,还怪起我们女人来了?要不是你这个做夫君的不负责任,滥情滥爱的见一个爱一个,陈良娣会担心自己失宠上手段来争抢你?”
赵萧云噎住,反问她:“你怎么跟陈良娣站一起了?她刚刚还过来抢了你夫君来着。你居然胳膊往外拐来埋怨我?陈良娣没有错吗?你们关系很好吗?”
李紫木硬气说:“我们女人哪有什么错?有错也是你们男人的错,我们姐妹好着呢!”
赵萧云扑哧笑着说:“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珍惜好你们,以后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我什么都听到你的,只是你们开心就行。”
李紫木得瑟:“那当然,以后她们对我好,我就对你好,她们为难我,我就为难你,你过得好不好全靠她们脸色,你就自求多福吧。”
赵萧云揉进李紫木怀里,委屈巴巴地说:“救李娘娘放过,我好害怕……”逗得李紫木咯咯直笑。
玩闹了一阵后赵萧云又欺压上来,说道:“先不去管她们了,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事了?”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