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洲顺着跑了十几步,又跳下来,暴喝一声。“这边!”
丧尸如同程序制定好的一样,听着声音一起转头见到了徐远洲。徐远洲急速奔跑,丧尸一窝蜂的跟着他跑了。
裴风顺喊着儿子,“快!”两人拿着岳托阿敏给的工具开始撬门。油铺关了门上了锁,裴风顺感慨自己老实巴交了一辈子,没想到也做撬门溜锁的事了。
古代的门锁简单,很快就撬开了。但两人没敢一下子开门,怕有丧尸贴着脸蹦出来,张口就咬。那才是要命。
裴风顺示意儿子让开,让他来开门。裴苏止点头,退到一边,举起铲子,他爹一脚踹开门。
果然两个丧尸蹦出来,还是两个好看的姑娘,长发飘飘的,身上穿着花裙子。只可惜她们的脸都腐烂了,裴苏止念叨一声对不住了,和他爹一起挥舞着小铲子,把两个姑娘的脑壳敲碎了。
裴苏止进了油铺,裴风顺守着们,片刻后,裴苏止喊着“爹,关门,进来。”
“看,两桶麻油,一缸桐油。”这可是好东西啊。裴苏止毫不客气的当着他爹的面往空家里收取东西。反正他爹见到过他收香菜,自家人没关系。裴风顺又去翻架子和柜子下面的油桶,整个油铺并不大,三十平左右。
“儿子,这里有羊膏脂。”裴风顺捧着一小罐膏油,让儿子收取,“小心。”膏油是好东西,既可以吃也可以照明,而且保存也便利。
三十多平米的地方瓶瓶罐罐水缸柜子架子之类的快堆满了,陶罐竹桶什么也很多,大部分是空的。裴苏止也顾不得找了,直接全部收取到空间里。
不到一炷香的时候,油铺就空了。裴苏止透过后窗户发现还有后院,有点想进去看看。说不定有更多的货物存在后院。
裴风顺有些担心徐远洲,裴苏止说:“放心,他武力值比咱们高。”只要不是被扔进丧尸堆里,逃跑绝对没问题。
裴苏止打开窗户,没敢探出头,扔了几个石头进去,没有动静。他便从撬开了窗户的窗棱,从窗户进了后院。裴风顺也进去了。后院应该是油铺的掌柜的住人的,但不知道为何主人都不在。
两人没进里屋,直接进了类似仓库的地方,找到了三缸封闭好的芝麻油,荏子油和豆油,还有一大罐子猪油。还看到了秤砣和铁锅,油铲和漏斗,打油器。裴苏止一股脑收进来,然后和他爹一起出去。
走出油铺,隔壁也关着门,好像是当铺。这个当铺太气派了,但是门被打开着,粗粗一看就能看到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还有血迹,估计被人收拾过一轮了。两人就没进去。虽然当铺里有好东西,但是被人搜寻过一轮了,也不会剩下啥。
转而对面是胭脂水粉铺子。门锁还没坏。这意味着里面的东西没人动过。
但胭脂水粉对他们没什么用,裴苏止要略过去。裴风顺扯了一把,“来都来了,去看看。”他蹲着开始撬锁,现在已经很熟练了。
胭脂水粉店铺很小,进去就感觉香味浓郁,夹杂着许久未开封的灰尘,呛人。
裴苏止扫了一圈,见水粉盒都摆的整整齐齐的,架子上也是瓶瓶罐罐的。还有各种零碎的小首饰,梳子,镜子,头绳一类的饰品。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三下五除二的全部收进空间里。
接着是布庄,说是布庄,只是一个简单的裁缝铺子,里面很小,零散的分布着一些碎布头和棉花,各种花样和图纸图册,璎珞,结绳,几幅绣图,还有几匹好看的麻布和绢帛。还有几件没做好的成衣,还有鞋帽,在那摆着。接着就是各种针线团和织布机。
裁缝铺子很小很小,只有十个平米左右,里面也没人,很快就被裴苏止收拾干净了。他抱着两匹麻布和几包针线和几把剪刀和裁刀,装在针线盒里一起拿着。
外面传来口哨声,裴苏止道:“徐远洲回来了,我们走。”
回来的徐远洲不见狼狈,只是身上有些血迹,他脸上有因奔跑的热气,泛着红,眼神一如既往的锐利锋芒。
他见裴苏止父子俩两手空空,只有裴苏止背着布匹和针线盒,沉声问:“铺里没油?”
裴苏止一愣,糟糕,囤货收的太快乐,忘记做点掩饰了。
裴苏止反应很快,赶紧跑到胭脂铺,在门后一闪,拿了两桶和那罐膏油出来,“我们放在这里了。爹,帮我搬一下。”他想了想还把那织布机给拿出来了。这些够多的了吧。
“去木器铺。”徐远洲看了一眼,走过来拎了其中一桶,盯了盯织布机。
裴苏止赶紧说:“这个很有用的,上面的东西可以拆卸,零件阿敏需要。”织布机他娘也会用,也需要。这么大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他家也说不清楚,还不如摆在明处。
徐远洲嗯了一声,织布机太大了,他们没法拿。
裴风顺就找了绳子扛着了。
“你别拎,你可是砍丧尸主力。”裴苏止不让他拎油桶,自己和爹拎着扛着。拎着油桶怎么打架砍丧尸,这不是误事呀。
作为武力值最高的徐远洲该发挥出他最大的优势来,拎包这种小事他们做就行。
徐远洲不置可否的松了手。
他们走在胡同里,轻手蹑脚的。裴苏止这一路上看着,盯着,念叨着。这活物都没见一个。人死光了,鸡鸭鹅狗猫猪羊牛虫老鼠都不见,也真的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难道都被丧尸给吃了。他好久没吃到肉了,很想念。
徐远洲步伐大,速度快,走过一户门前,他突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