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瑶端起酒杯,小酌一口。
“怎么会那样?怎么会那样死?”蒋小剑看向慕瑶,有些难以置信。
“随便在路边抓了一只魃鬼,威逼利诱,它就去了,魃鬼吗~!这男人身体太差,不然被魃鬼上身后死的应该是那个女人,男人应该瘫痪才对,我原本就是这么想的。”慕瑶稀松平常的说。
“谢谢慕瑶姐”蒋小剑不知道再和慕瑶聊些什么,道谢告辞。
“这么晚了,姐姐这里房间多得是”慕瑶眼含春波,微笑着看向蒋小剑。
蒋小剑还是告辞离开了慕瑶家里,这老妖怪,想吸干我的精气。蒋小剑心里暗想。
回到家时,已经是半夜一点多钟了。
打车到了村头,蒋小剑付了车钱,慢慢的挪着步伐走向住处。
来祸州这段时间,生了太多的难以置信的事,简直把蒋小剑的世界观颠覆的支离破碎。他不想再去想,不知道怎么去理清这纷纷扰扰。索性随他去吧。
昏黄的街灯映着深夜里还狂欢未尽的年轻人,夜宵摊、kTV、台球厅。酒色浮华的人间烟火里,大千世界的芸芸众生,尽着各自的欢、忧着百种的愁。
一辆一辆改了排气的小摩托结队而过,男孩们在前面把油门扭到最底,晃动车把蛇形前进,女孩们在后座张开双臂,任由晚风扯散了长。一个个欢笑的脸上共同嘶吼着悲伤的情歌。劣质化妆品的味道随风撒在空气里。
这就是年轻人该有的生活啊,蒋小剑想,自己多想加入他们,谈一场不虑余年,不悲时光的恋爱,在舞象之年,轻狂放纵、绚烂岁月。莫道古今惆怅,倾洒韶华欢歌。
任是少年时再困苦坎坷,18岁的蒋小剑仍旧是少年心性,却与年少癫狂格格不入,渐行渐远。人是在某一个瞬间,听懂了一歌、看懂了一本书、悟懂了一句话后突然就成熟了。
蒋小剑从来不认为自己成熟了,也不确定自己年轻过,那些奋不顾身、那些轰轰烈烈、那些海誓山盟、撕心裂肺的爱情故事中从来没有他的身影。
路过炒饭摊时,蒋小剑点了两份肉丝炒饭,带回家里。
刘念卿在家中未眠,看到蒋小剑回来,飞身而拥,紧紧的抱在蒋小剑怀里。
“你没事吧?”刘念卿把脸埋在蒋小剑的肩上,泪眼婆娑。
“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蒋小剑把炒饭放在桌子上。
“怎么会这么顺利,你们。。。?他。。。。。?”刘念卿擦了擦眼泪
“他死了,听说是吃了某种药物在宾馆的房间里,在一个女孩身上狂纵炮火最后体力不支过劳而猝。”蒋小剑平淡的说。不是他心无波澜,是他累了,一件件的事情让他累了。
刘念卿又一次趴在蒋小剑怀里,又一次哭了。哭声里带着乌云散尽、如释重负。这么多年来,那个男人像恶魔一样纠缠着她,使她从18岁到现在的人生都活在阴霾惊恐中,像一把随时可能刺向他的恶刃,让她精神紧绷,日夜不安。用尽解数却难能逃离。
结束了!结束了!
一个女人在他整个黄金年华里却活在一个魔鬼般男人的牢笼中。只因青葱懵懂时的不谙世事,她付出了生命里最美的年华作为代价。一切都烟消云消了。刘念卿肆无忌惮的放纵着自己的眼泪,冲刷着劫难折磨在他脸上留下的阴郁苦虐的颜色。
“好了,别哭了,饿了吧,买回来的炒饭都凉了”蒋小剑抚着刘念卿的头温声说。
“嗯,饿了”刘念卿擦了下眼泪。
饭后二人的小床上,又是一场春宵苦短。
缠绵结束,蒋小剑通宵苦读。
浊口镇别墅区一栋别墅内。
“姐,明天就是三星拱月之夜,我们准备充分了吗?”慕瑶端着红酒杯忧郁的问
“已经尽力着办了,当今末法时期,人类高手有限,大部分都在要地镇守,能派出来的没有多少,往次都不足为虑,不过集团集团那边来消息说,此次来这里的是正一派高修,不太好对付”sofia倚在沙上慵懒的说。
“正一派?我们能躲过此劫吗”慕瑶面露担忧之色。
“无妨,集团会派风音姐过来,明早就到,有她在,万无一失”
“枕月会和她一起来吗?”慕瑶想起好友,期待的问道。
“枕月和梦阳一起闭关了,你以为都像你一样不知修为啊”sofia看着妹妹,责怪的说。
电视里,各个频道都在报道明夜将至的三星拱月的百年天文奇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