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江石涛，屋子里一瞬安静。
江鱼拿出手机把照片给站的最近的警察看，又跟警察低声说了几句，女警很快弯腰看了女人的手臂，腿上，果然都是被虐打出来的痕迹。
江石涛看着江鱼眼底满是不可思议，但是随即想想，她应该没有证据，於是只冷笑了一声。
女警已经在询问地上的女人，女人拉着衣服缩着身体，浑身还在发抖，但只摇头，什麽也不说。
女警还在安抚。
江鱼冷眼看着，真的很想走，但是一时还不能离开，果然，没一会，女警起身，说证据不足没法立刻定性。
江鱼抬头看方月，方月一直沉默不语，就算她说江石涛**她也没出声，江鱼迈步走过去，低头，跟她说了句什麽。
方月一瞬抬头，手捂着口袋里的手机，脸上明显犹豫，江石涛看着，心慌一瞬，在不远处喊着，「方月，你敢……」
方月转头看他，脸上还有明晃晃的巴掌印，眼底也是红的，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愤恨，他一瞬安静，几秒後他语气明显弱下来，「我们有什麽回家说，思其和思怡还在家等我们。」
他在提醒方月，方月听完他的话，想到两人，果然眼底有所松动。
江鱼抿了下唇，正准备说话。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男声：「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这里有证据。」
江鱼闻声转头。
「我也有。」随即身後又响起一个男声，江思其跟着转头，就看见锺砚站在门口，锺砚迈步进来，绕过江思其直接往里走。
江思其看着他走过去，慢了一步跟上。
两人手里都拿了东西，先後递给警察，江鱼看了几秒，看到纸上是照片之类的东西，她不准备再待，转身往外走。
才到走廊，脚步就是一顿，抬头就看到不远处，周屿坐在轮椅上，一个男人推着周屿疯狂往这边跑。
男人嘴里还喊着，「马上了屿哥，马上到了，忍住，忍住。」
周屿双手抓着轮椅的两边扶手，闭着眼睛，闭着嘴，没有任何回应。
江鱼：「……」
江鱼站着，一时无言，下一秒她突然眼睛睁大，几步快速跑过去，伸手按住要翻的轮椅。
周屿被颠起来重新又坐回去，转头扶着一边把手就一阵乾呕。
身後的蒋浩也吓了一跳，堪堪扶住轮椅，心脏还在狂跳。
江鱼蹙眉拍着他的後背，「你来干什麽？」
周屿听到她的声音，乾呕声都停了下，随即他把头偏的更狠，还抬手挡住脸。
江鱼：「……」
蒋浩多聪明一个人，立刻明白什麽，抬手挥了挥，笑嘻嘻道：「嫂子，屿哥担心你……呸，我说错了，那个什麽…我叫蒋浩，嫂子我先走了，屿哥交给你了。」说着他已经正对着江鱼一步步往後退，说完转身就跑。
江鱼：「……」
周屿：「……」
周屿挡着脸，在心里把蒋浩骂了好多遍，但奇异的乾呕都好了很多，他头晕也慢慢缓了过来，却不敢抬头。
江鱼後来一直没说话，周屿心里好奇又发慌，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气了，身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脸下面很快出现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