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忱很是欣慰的点点头,道:“做得好。”
傅恣又等了一等,见傅忱再没有吩咐,就离去了。
傅府外头,他意外的碰见了正与瞿氏说话的淮月。
瞿氏应该是来转达纪如笺意思的,淮月满脸都是忧色,但并不是为她自己,而是……
“你快进去吧。我不在大娘子身边,你得在呀。”
见淮月一脸正色,傅恣忍不住道:
“这府里又不是龙潭虎穴,姚家嫂嫂离开片刻,也不必这样忧虑吧。”
淮月见是他,没好气的说:
“你怎知呢?每日十二个时辰,你能瞧见的又有几个时辰?就算你瞧见的处处是好,人好,事好,难道就代表其他时候都是一派安静祥和了?”
傅恣不知自己是哪里惹着她了,开口就是连珠炮似的一串。
瞿氏震惊的看着淮月,又觑了傅恣一眼,低声道:“跟都尉又没关系。”
淮月钻进马车里,放下帘子,声音从里边飘出来,半点没有服软的意思,那股莫名其妙的刁蛮劲却更浓了。
“跟他是没关系,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他日日安睡,天天好胃口!”
傅恣听得皱眉,瞿氏担心他生气,正要替淮月说上几句好话,却见傅恣纵起几步,几乎在半空中飞了一段,顺进了马车里。
瞿氏惊叫一声,此处是拐角,其实除了瞿氏外并无旁人瞧见傅恣这一动作。
她不知怎么办才好,想了想,觉得傅恣不至于对淮月动粗,自己若声张,反倒弄得形式更复杂了,只好赶紧往后院去,将此事告诉纪如笺才是。
淮月也被傅恣吓了一跳,这马车是纪如笺专门给她安排的,挤了个身量高大的男子进来,自然是挤得慌。
傅恣见她缩成半个人大,还是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
“笑什么!”她像是给自己壮胆似的,道。
傅恣唇边笑意缓缓收敛,问:“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知道就说出来,别总是阴阳怪气的。”
淮月不是不想说,只是纪如笺自己都没跟傅恣提起,她若是讲了,不知会不会弄巧成拙。
想到这,她又将身子侧了侧,嘟囔道:“我哪有阴阳怪气。”
“哪里没有,你简直是随时随地,无时无刻,逮到机会都会阴阳我几句。”
傅恣慢悠悠的说,顺手还捡了个桌上的砂糖橘吃。
方才他吃的很饱,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要吃点什么。
淮月的脸被他一点点的说红了,她也不算个脸皮很薄的人,但眼下真是有些难为情。
砂糖橘的皮很薄,肉很甜,傅恣吃得还算满意。
“你去问大娘子呗。”淮月道:“其实也不必我说,你难道瞧不出大娘子和将军之间很有问题?”
傅恣沉默片刻,道:“其实他们之间打小就是这样,我也想不明白,问了也不会与我解释。”
淮月道:“大娘子很好,必定是将军不好。”
意料之外的,傅恣没有反驳,只是道:“可感情之事,往往不是好与不好就能定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