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没管住。”
傅恣又不好跟着一起跳墙,正想着要不要敲门,就……
冯伯和岑山都是衣冠不整,岑山更是打了赤膊,见并非歹人,就急匆匆的回去穿衣了。
乌金好像只是跟淮月打了个招呼,就又往那屋子里去了。
淮月想到什么,小跑着跟上去,“你这个馋嘴的坏东西,不许都吃完了!”
傅恣打了声口哨,乌金迟疑的停住了步伐,被淮月一下扑了个正着。
“阿荔,看看肉干是不是被吃了。”
阿荔小心翼翼的绕过乌金,跑到屋里翻看包袱,也不用她怎么找,就见一个包袱散开着,里边是一封一封的油纸包。
其中一包已经吃空了,留下一张油亮亮的油纸,被口水舔的莹亮,连一粒芝麻也没剩下。
阿荔就见那凶兽居然绊着淮月的腿不肯放,嘴里‘呜呜呜’个不停,跟个耍赖的孩子似的。
傅恣大步上前,提着乌金后脖颈处的一截肉,乌金龇牙咧嘴的往后窜,看得好笑又可怜。
“你这天没亮的,来做什么?”
淮月蹲下身,没看傅恣,只揉搓着乌金的大脑袋。
洁白纤细的手衬在黑乎乎毛茸茸的大脑袋上,看得阿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送一送小弟。”傅恣垂着眸子,微微的笑了笑。
阿荔将包袱扎好,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一说起话来,让她也跟着脸红心跳。
淮月刚想说,‘别乱认弟弟!’但还是没能说出口,只含含糊糊的‘噢’了一声。
阿荔自然不敢说话,岑山和冯伯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只是远远的站在各自房门口等候吩咐,也没有过来此处打搅。
沉默了一会,还是冯嫂出来问:“娘子,用早膳吗?”
淮月抬眸睇了傅恣一眼,似乎有点不情愿的问:“早膳吃了吗?”
“没有。”他飞快的道:“不知道小弟什么时候启程,想着若是早,在路上吃点干粮,或是返程再吃也行。”
淮月按着乌金的脑袋站起身,乌金被她按得有点哀怨,回眸瞅了傅恣一眼。
可惜傅恣压根没理它,乌金尾巴砸了几下地,有点不高兴。
淮月对冯嫂子吩咐了几句,“多炸几张肉饼,多煮几个鸡蛋,粥倒是可以煮得稀薄一些,好送干粮。”
再转过身来时,不得不看着傅恣时,她面上难得带出来几分扭捏。
“你要送小弟去?”
傅恣点点头,又有些歉意的说:“我想把小弟送过临江那一段路,余下的再让墨言送到青沛。”
再接下来就是约莫十日的水路,坐官船直到临京,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淮月闻言放心不少,真挚的说:“那就先谢过都尉了。”
海云吃早膳时见到傅恣就是一愣,听说傅恣要送自己一段,他面色古怪的道:“这样岂不是耽误都尉正事?”
傅恣施施然说:“不会。”
惜字如金,一副食不言寝不语的架势。
海云倒不好多问了,急得他一直朝淮月挤眉弄眼。
淮月佯装不解,拿起一个包子塞进海云嘴里,道:“多吃些,等坐上船,你想吃也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