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谢娇娇说完,江野阴寒的声音响起。
「你是说中午是江秀给你下的药?」
谢娇娇小鸡点头。
「还有,下午你来这上工,也是江秀给你分配的。」
谢娇娇再次点点头。
「好,很好。」
怒到极致的江野,一拳砸向一边的树木。
哗啦。
水桶粗的树干晃动两下,掉落一地树叶。
变故来的突然,谢娇娇愣了愣。
回神後,她立马走到江野跟前,拿起手仔细察看,看到上面冒出的殷红血迹。
谢娇娇小嘴一撇,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她凶道:「傻不傻?哪有人往树上锤的?」
冰冷泪水滴落粗糙的拳头上,却是那般滚烫,烫的江野胸口泛疼。
他抬手擦去谢娇娇眼角的眼泪,低吼道:「哭什麽哭?我又没死。」
正低头吹着流血伤口,像哄小孩般说着:「呼呼,不疼。」的谢娇娇,吸吸鼻子,有些委屈道:「我也不想哭,但是……」
谢娇娇指指胸口,道:「我这里难受,还有我控制不住。」
就是想哭。
说来也怪,谢家大多是部队出身,那就是刀子捅到胸口都不带眨眼的,更遑论哭,绝对是流血不流泪。
但轮到谢娇娇这,好像反着来。
谢娇娇自小泪腺发达,磕着碰着必掉金豆子,偏她又尽挑着父母优势长,小时候那叫一个漂亮可爱,看着她哭,就像钝刀子一点一点磨心口,所以谢家人谁都不想见她哭,却阴差阳错在宠女(孙女妹)路上一去不返。
不会哄人的江野,直接霸道封唇。
唔。
「还哭吗?」
「还忍不住吗?」
谢娇娇捂着嘴巴,狠狠摇头。
她发现了,江野目前来看,哪哪都好,就是动动说荤话和亲她不好。
「你这样,还不够。」江野眼底狠厉一闪而逝,语气温和道:「你现在去找大队长告状,江秀是会挨罚,但她只要当记分员一天,就会想办法继续刁难你,比如像今天这般给你分配差的土地,以及不好用的锄头。」
刚阻拦谢娇娇干活,从她手中夺过锄头,江野匆匆扫了一眼,便知这是钝器,而且它接口处不太牢固,若是一个不小心,下端钝器就会脱离木头做的把手倒飞出去,这要是砸到人身上,即便钝器,也够人吃一壶。
谢娇娇有些苦恼:「那就这麽放过她?」
她不甘心。
「不。」江野挑眉,脸上浮现一抹邪气,道:「我们应该想办法,让她把记分员的工作彻底弄没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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