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打我作甚?」胆子又大起来的江秀质问道:「江婶不是说了,她没给我药?」
「爹,你怎能不信我?」
「再说了,警察办案也需要人证物证俱全,而谢娇娇和江野提供的人证物证根本做不得数,相当於什麽都没有。」江秀停顿一下,目光仇恨的看向谢娇娇和江野二人,咬牙道:「他们就是信口开河,赤裸裸的污蔑。」
江涛没想到,事到如今,他的女儿仍死性不改,继续颠倒黑白,顿时气到发癫。
「哈哈哈!」
他眉目一横,眼神陡然变得凌厉无情起来。
「你要证据是吧?」
江涛看向谢娇娇:「谢知青,麻烦把水壶递给我看一下。」
谢娇娇相信江涛的为人,二话没说,把水壶交给江涛。
接过水壶那瞬,江涛就拧开瓶盖,朝瓶盖里面看去。
注意到江涛的动作,江秀心紧了紧,不停摇头。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怎麽可能那麽巧?
第一次干这种坏事,江秀因为害怕有人知晓,离开破败的小屋後,看到手上下了药的水壶,就烫手般丢掉,等她被她老子爹带走後,才意识到不妥。
於是,吃完午饭上工前,她悄摸回来一趟,准备将水壶带走,然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她仔仔细细找了好多遍都没有找到水壶,眼看上工的时间到了,她就走了。
不会这麽巧的。
这般想着,江秀忐忑的心又安定下来。
然怕什麽来什麽。
江涛拿着瓶盖怼到江秀脸上,低吼道:「好好睁开你的眼睛瞧瞧,这上面写的谁的名字?」
村里人基本都知道,江秀二哥在部队当兵,他又很疼江秀这个妹妹,当兵第一年,就陆续给江秀寄来许多部队才有的东西,比如:军装丶军用水壶等。
这年代崇尚军人,人人以兵士为荣,因此这些东西对老百姓而言可是稀罕物件。
江秀更因这些东西,在村里狠狠出了一把风头,成为村里姑娘们艳羡的对象。
但好景不长,村里有人眼热,偷了江秀的军用水壶。
这事当时闹的很大,最後还是大队长设计找出此人,勒令其归还,并批评教育,才算解决。
军用水壶虽找了回来,但这也给江秀提了个醒。
於是,她便在上面刻了自己的名字,以防再次丢失。
此刻,瓶盖底的「秀」字尤为刺眼,像烈日的光芒照的人皮开肉绽却无处躲避。
轰。
江秀刚直起的脊背,一下塌了。
这还没完,江涛似是嫌不够,又转身将矛头对准江大嘴。
「你说。」
江涛的威慑力,可比江秀强多了。
就这麽两个字,本就心慌的江大嘴,直接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