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人姑娘见血了都没叫呢,你叫什么?”
“你!”被时天呛了一声,机车小哥脸都绿了。
“我真赶时间,这样吧,120我帮你们叫了,医疗费我出,车损我也出了。”时天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微信就是手机号,随时联系我给你们打款。”
还有这种主动跳出来做冤大头的?倆小哥相视一眼,半信半疑,直到看到了时天停路边的那辆车,得……财大气粗。
时天打发完这俩人,转身看向宣沅,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看上去相当虚弱,她抬起头目光对上时天。
时天看到宣沅,心里就瘆得慌,他尴尬笑道,“哈哈好巧啊。”
“我是来……”眼前时天的样子越来越模糊,她实在没有力气了,话还没说完,身子往侧倒去。
时天一惊,忙蹲下身扶住她,“喂,你怎么了?”他瞳孔骤缩,宣沅的头上长出了一对白色的绒毛耳朵,小小的尖尖的,内里泛着粉红。
要命了!
他赶忙抱住她,把她头埋在胸口,用身子挡住她长出来的耳朵,挡住围观者投来的视线,“醒醒,听得到我说话吗?”
宣沅完全失去意识了,整个身子软倒在他怀中。
时天心里叫苦不迭,他一手撑着她,一手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遮住了她一双耳朵,然后托着她的膝弯和后肩,迅速将她横抱了起来,“麻烦让一下!”
他飞快挤过人群,将宣沅放进了车里。
时天握着方向盘,陷入了纠结中。副驾驶上是晕过去了的宣沅。
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后,他拿出手机给童沫发了条微信:哥,临时有点急事,俱乐部不去了。
然后他放下手刹,一脚油门,车在路口调头回家。
……
薄荷的味道。
一条毯子轻轻盖在她身上。
宣沅睁开眼,天花板上是一盏垂下来的星星形状的灯。
男人的声音隔着些许距离,闷闷的传了过来。
时天站在煤气灶前,锅里的热水咕咚咕咚冒着泡,他一边掰开方便面块,一边在打电话,“童哥,我是真的有急事,你轻点儿,我耳膜都快被你震穿了!”
“臭小子,你放鸽子前,能不能给我一点心理准备啊?你说不来就不来,项目组的人都到了,我得费多少劲替你兜底?”
“辛苦你了童哥,改天我一定向你负荆请罪。”时天撕开调味料袋,但犹豫了下还是只放了一点点进去。
“别贫了,我要你负荆干什么,我能捞到半点好处?”电话那头童沫的声音一副恨铁不成钢,
“时天,这机会真的千载难逢,你要好好把握住了,这可能是你唯一回去的机会了,这段时间kl状态下滑厉害,这次职业联赛连半决赛都没进,网上的帖子都在讨论是因为你离开了才成这样的,舆论点现在都在你身上,你借着这股东风出场,流量绝对能再翻个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