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怎么想看这张脸。”沈嘉禾豁达道,“但怎么办,我现在特别想冒犯你。”
陆敬祯心下一怔,闻郡主忽而一笑。
“不过……”沈嘉禾轻笑着扬手一挥,真气卷着掌风瞬间将屋内烛火吹灭,黑暗中传来她得意轻笑,“这样就可以了。”
温湿娇软覆上陆敬祯的嘴唇,女子娇香裹挟而来。
“云意。”
“嗯?”
“允婚书到底什么时候写给我?”
陆敬祯:“……”
他略一失神,薄唇忽地被咬了一口。
咝——
沈嘉禾翻身压上他的身,低头再次轻咬上去:“你是不是忘了?还是你根本没放在心上!”
“不是……”祝云意虽还活着,但陆敬祯心里清楚,他不该给郡主写什么允婚书。
黑暗中,沈嘉禾又问:“那何时给我?”
陆敬祯一时不知该如何答。
“等收复失地如何?”沈嘉禾有点兴奋,“等回雍州,你就写给我,好不好?”
喉头酸涩,陆敬祯轻声道:“好。”
似乎祝云意在身边的时候,沈嘉禾睡得便特别熟。
在扮演哥哥以前,她的性子便像男孩子,便是睡觉也十分不羁,踢被子是家常。
但只要祝云意同她一起睡,不管什么时候她的被子都是盖得好好的,连枕头都没有歪一点。
先前东躲西藏一夜,这次算是狠狠把觉补回来了。
外头隐约传来有人练剑的声音,沈嘉禾揉着眼睛半坐起来,竖起耳朵听了听。
哦,是徐成安。
她打了个哈欠,打算再次躺回去时,突然整个人愣了下。
身侧空空如也,祝云意呢?
陆敬祯半个时辰前就出了门,还以为乌洛侯律会很早出门,没想到此刻阳光普照,乌洛侯律竟还未出门,若再不出门,到泰州得是何时了!
陆敬祯沉着脸上前扣响了乌洛侯府的门。
此时内室卧房里,丫鬟们小心伺候乌洛侯律更衣。
浓郁檀香里夹杂着一抹血腥药味,两个丫鬟悄然看了眼大人缠在背后的纱布,大气不敢喘一声。
昨夜府上来了刺客,那动静不少人都听到了,可大人愣是不许任何人外传。
更怪异的是,大人被那刺客在背后砍了那么长的一道伤,他不仅没生气,竟还有点高兴。
乌洛侯律抚着右肩缓缓舒展了下肩颈,背后的伤令他不禁蹙眉,外头脚步声急至。
“大人,有人求见!”
乌洛侯律低头看着丫鬟给自己系上腰带,不悦道:“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