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祎柔只要知晓,我祁江与你是一路人便好。”
这一声“祎柔”叫的她浑身起疹子,方才交谈间尚未知觉的寒意猛然窜上头顶,白祎柔环住胳膊,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停,打住,你与我还没有那么相熟。”
祁江薄唇微抿,眼底带着笑意:“白日祎柔还嘱咐我为你准备房间,怎么到晚上,就说与在下不相熟了?”
这狐狸精!这祁江祁狐狸明明就是在刻意报复她白天的那番话!
“我警告你,少来这种弯弯绕绕!若是觉得不服,便真刀真枪的同我打上一架!”白祎柔气的撸起袖子,她在军中多少年,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你祁江乐意扮演登徒子,她白祎柔就用收拾登徒子的办法对付回去!
祁江后退一步,笑意却是不减:“白校尉神武在下早有耳闻,若白校尉不介意恃强凌弱,那我也不介意受着……”
一瞥一笑间带着些许楚楚可怜,衬上那张俊脸,白祎柔咬碎一口银牙,生生往肚里咽:“祁知县到说道这个份儿上了,看来我是留不得了!”
说罢就一股脑冲进那房间内,胡乱套上甲胄,磕的叮铃桄榔响,风一般的卷到祁江面前:
“祁知县,我定如实向老将军禀报城中情况,走了不送!”
说罢她便推开门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去。
祁江跨出院子,眼见着人走远了,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
“这白校尉也是个不禁逗的……”
◎最新评论:
军令状
◎白祎柔一枪戳进稻草扎成的假人身上。一上午过去,那草人都快叫她捅成了……◎
白祎柔一枪戳进稻草扎成的假人身上。一上午过去,那草人都快叫她捅成了筛子。陪着练的孙思雨捏着枪后退几步:
“二娘,可是在城中吃瘪了?”
一听孙思雨的询问,白祎柔又狠狠的戳刺了几下,枪枪横穿假人:
“别瞎说!我怎么会吃瘪!”
本就是试探询问,听白祎柔回绝的如此干脆,孙思雨心中霎时了然,这关城县一行,绝对有八卦乐子可谈。
白祎柔手上不停,也顾不上孙思雨又退回几位军娘一旁,悉悉索索的侃大山。她边戳边思索,硬是将假人戳散去了。
索性将枪甩到一旁的架子上,抄起水壶坐在地上喝水休息,远处孙思雨不知道与诸位娘子们聊些什么,眉飞色舞好不快活。
这孙思雨好八卦,大抵是以前在府邸中当那娇贵小姐当的厌烦了,一听家中要给她相夫婿郎亲,二话不说当晚就收拾行李一路跑到了边关投奔她的姥爷。
老将军心疼外孙女,又害怕她在战场上磕了碰了,怎知晓这能做出逃婚这种出格事情的小姑娘就不是等闲之辈,抄起枪杆子就要与白祎柔学枪术,一路从娇娇柔柔的小姑娘学成了独挡一面的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