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只能站在原地,竟然连反驳都不行。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王府,从库房中找出早就已经存放的烈酒。
那还是三年前,属下送给他的。
如今,也只有一醉解千愁。
孟渊说的句句在理,为了炭炭,他绝无法对付孟渊,即便他感受到炭炭对他有所不同,可是这种不同,到底比不上炭炭对孟渊的一往情深。
酒入愁肠愁更愁。
他醉眼朦胧,原本是千杯不醉,今日却那么容易便花了眼,甚至有了幻觉。
周霁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看着躺在地上像是一摊烂泥的崔暮,拉了好几次,都没有能够拉起来。
她还以为自己最近习武有所进步,结果连一个男人都拉不起来。
周霁到床上抱了一床被子,盖在了崔暮的身上。
“不是我不让你睡到床上去,是我实在拉不动你,所以,你就睡在这里吧。”
看着崔暮歪七扭八的躺在地上,被子即便是盖上,怕也难以阻止地面上的寒气,周霁也不想叫人来,毕竟作为西北王,英明神武,让人看到了他这个样子,他也是会难为情的吧。
周霁叹了一口气,又认命的将崔暮推到铺好的被褥上。
“至少不是直接躺在地上,要好很多吧。”
周霁拍了拍手,总算是完成了一项大工程。
正在她打算要离开的时候,猛然被崔暮拉住了胳膊,径直倒在了崔暮的身上。
这一下,崔暮似乎并没有什么事儿,可是周霁却倒了霉,只觉得胳膊和腿,都疼得要紧,“你到底是什么铜墙铁壁,竟然如此的硬!”
周霁挣扎的想要爬起来,却又被崔暮拉了回去,崔暮像是个树袋熊一样,将她扣在怀里,一点都不放松。
“随之哥哥,放开我,随之哥哥,崔暮!崔暮,我生气了哦!”
毫无威慑力。
崔暮不仅没有松开,而且还用的力气更加的大了。
周霁气的,想要给崔暮一拳头,不过想来他大概是心情不好,便饶过他了。
管家说崔暮下朝回来,便脸色难看的去库房搬了酒出来,她还以为崔暮是因为汪晖守伏诛高兴的要庆祝,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心情不好,借酒消愁。
“也不知道你有什么不高兴的,汪晖守伏诛你不高兴?还是说,别人惹你不高兴了?不能吧,最近我都很老实啊,都没惹事的,难道是周家人?可是不都送到刑部大牢中去了?”
周霁想来想去,剩下一个人,“难道是孟渊?你不是从来都看不上他的么,有什么……”
话音还没落下,她便被崔暮狠狠的按住了。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