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点头,“行。那就听姐一句劝,别去找他,交给我。”
她又转头叮嘱徐今遥:“这几天尽量把自己弄得憔悴点,怎么萎靡不振怎么来,把前因后果捋清楚,等我消息。”
徐今遥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扑进她的怀里激动地直喊“蔓蔓学姐你就是我亲姐”。
祁纫夏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望着沈蔓。
在学校的这几年里,沈蔓其实不是活络性子,也曾因事焦头烂额。但阔别几个月,她却有了和在校时全然不同的气场,变得更加游刃有余。
这就是职场对人的打磨吗?
祁纫夏思索。
将来,她也能独当一面,沉着地解决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吗?
就像沈蔓。
就像……
谈铮。
徐今遥的事,到底还是传到了陈钊的耳朵里。
原因无他,徐今遥的男朋友和曾经陈钊在学院篮球队待过一段时间,她和男友打电话时长吁短叹地懊悔自己粗心,却被对方听进了心里。
好巧不巧,他也知道,陈钊的导师是蒋跃峰。
于是据徐今遥形容,那天去蒋跃峰的办公室登门谢罪时,除了徐今遥本人、沈蔓和她朋友以外,陈钊和蒋跃峰手下的另一位研究生也在场。
整个办公室,简直称得上济济一堂。
这么多人帮忙说好话,徐今遥却愈加真情实感地觉得愧疚,当着教授的面哭得鼻子通红,陈情罪己,声泪俱下,连沈蔓都惊异于她的超常发挥。
经过了这么一通,蒋跃峰自然心软,更何况还有他的得意门生陈钊在旁说和。
最后的决断是,上次缺课的几人,平时表现分只计百分之六十。
如此,徐今遥只要在期末考中取得八十分以上的成绩,就能避免挂科。
经历一番惨痛教训,徐今遥再不敢怠慢,停了几天考研复习的进度,无论如何都要确保自己平安度过期末。
“夏夏~你喝不喝奶茶?”
祁纫夏抱着笔记本电脑敲打,徐今遥凑了个脑袋过来,亲亲热热道。
当了三年的室友,这种自带波浪号的语气所为何事,祁纫夏早已了如指掌。
“笔记刚刚发给你了。你这次要想拿到八十往上的分数,我的建议是全背。”
徐今遥哀嚎一声,不忘道谢:“夏夏,救命之恩永世不忘……”
她安静了一会儿,一目十行地浏览祁纫夏发过去的十几页资料。然而没过五分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夏夏,我和你说件事,你别多心啊。”
祁纫夏还在线上和朱雨桐商量第一次彩排的时间,想也不想道:“你说吧。”
“就是……”她在祁纫夏和沈蔓床间的楼梯上坐下,“我这回能在蒋教授那里顺利过关,多亏沈蔓他们几个,所以我琢磨着,趁这几天请他们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