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星期天的早晨，高斜阳和艾锦云约好去婚姻登记处登记，途中被一辆白色k5险些碰到，那辆车在他们前面一个急转贴在了路边停住。高斜阳正要上前理论，肖芷若从车里出来了，她站在车旁静静地看着高斜阳，高斜阳先是一愣，继而忘形地跑向前，喊着：“芷若！”肖芷若伸出双手迎着跑上来的高斜阳，两人拥抱在了一起。“你没事了？真是太好了！”高斜阳似乎忽视了艾锦云的存在，肖芷若看着艾锦云悄悄地转身离去了，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地微笑。等高斜阳从惊喜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想起了艾锦云，忙回身一看，艾锦云早已不见了踪影，他慌忙掏出手机给她打了电话，艾锦云却没有接听。
肖芷若拉着高斜阳的胳膊，说：“我们把苗苗接出来，庆祝一下好吗？”高斜阳犹豫了一下，肖芷若二话没说，硬把他塞进了车里。
一路上，高斜阳不停地给艾锦云着短信，又是道歉又是保证的，可始终没有收到回信。苗苗的爷爷看到高斜阳和肖芷若一起回来了，有些纳闷。“小云呢？”“她有点不舒服，先回家了。”高斜阳编着谎话。苗苗自从上次在医院看见了这个阿姨后，就觉得很亲切，再次见面高兴不已。当听阿姨说要带她出去玩，更是兴奋得不行。爷爷告诉她早点回家，肖芷若亲切地叫着：“爸、妈，吃完饭我就把苗苗送回来。”爷爷没有说话，转身回了里屋。
从凯悦饭店出来，肖芷若好像意犹未尽，非要带苗苗去文化公园玩，苗苗也很想去，高斜阳只得顺从她们。广场上人很多，唱歌的、跳舞的、写字的，还有不少青年男女一对一对地坐在长椅上谈情说爱……苗苗很好奇，指着一对正在亲热的男女问肖芷若：“妈妈，他们在干什么呀？我都热得出汗了，他们还挨得那么紧？”肖芷若看了高斜阳一眼，高斜阳马上把脸扭向一边。只听肖芷若对苗苗说：“他们现在干的正是爸爸妈妈八年前干的呀！”“为什么要呢？不会出汗吗？”苗苗纳闷地看着那对男女。“那时觉不出热，否则怎么会有咱们的苗苗呢？”高斜阳有些听不下去了，把苗苗拉到一边，对肖芷若说：“哎哎！你别对孩子说这些行吗？”然后又对苗苗说：“爷爷不是说早回家吗？”苗苗点着头。“和阿姨说再见。”高斜阳主动想结束这次相约。谁知肖芷若的脸色一变，问道：“你刚才和苗苗说我是她什么？”高斜阳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抱起苗苗快步向公园大门走去，肖芷若站在原地皱起了眉头。
早晨上班路上，无论高斜阳怎样解释，艾锦云就是一言不，默默地开着车。到了学校，高斜阳进了图书室，艾锦云去了教务处，然后就是一天没见，下班后依然是一路无语……
就这样大慨过了十几天，眼看国庆节就到了，母亲问高斜阳和锦云的婚礼筹备得怎么样了？高斜阳一脸愁云：“肖芷若的事，她生气了，婚礼我看是办不成了。”母亲说：“芷若再找你的时候告诉我，我和她谈谈。”高斜阳没有言语，进了书房。
第二天快下班的时候，肖芷若又给高斜阳打了个电话，说有事商量。高斜阳让她在电话里讲，她说已经在校门口了。高斜阳无奈只得锁好了图书室的门，并给艾锦云了个短信，说家里有事先回了。
白色k5载着两人直接到了凯悦，肖芷若告诉服务员准备两道菜，一瓶红酒送到特包。
肖芷若给高斜阳倒满了酒，送到他面前，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也倒了一杯。高斜阳问：“这么急找我什么事？”肖芷若从包里拿出两张纸摆到高斜阳面前：“我给你报了名，去学车吧，别老搭别人的车，多不好意思！”高斜阳拿起纸看了看，皱了一下眉：“哪来我的照片？”“你忘了，我报名学车时一起照的，本来我们想一起学的，可没带那么多钱，你就放弃了。”肖芷若微笑着。“我现在还是没钱！”高斜阳把报名表又递给了肖芷若。“我已经都办好了，不用你出钱。”肖芷若又把表送了回来，然后举起杯子，“喝一口，庆祝我痊愈。”高斜阳举杯示意了一下，呡了一口。的确，肖芷若的再次出现让高斜阳惊叹现代医学的伟大，骨骼移植的成功不仅留住了肖芷若的命，而且让她看起来更加年青了，原来眼角的鱼尾纹不见了，皮肤也比以前白皙了很多，尤其是红润的脸色根本让人无法和一个白血病人联系到一起。“要不要多吃些补血的东西？”高斜阳把一块血豆腐放到肖芷若的盘儿里。“谢谢！”肖芷若脉脉含情地看了他一眼。高斜阳觉得再次出现的肖芷若似乎换了一个人，从前的蛮横和霸道在她身上已经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成熟和妩媚，不禁心生感叹：如果不是存心抗拒生活，那么在社会这所成人学校中，人总是能够改变的！
“这里的生意还好吧？”高斜阳努力寻找着话题。肖芷若笑了，她说：“这用不着你操心，我还想再投资一档服装生意，我要用今后所有的时间来弥补对你和女儿的亏欠。”高斜阳连忙摆手：“不必不必，我和苗苗现在过得挺好，再说我……”高斜阳犹豫了一下，肖芷若打断了他的话：“行了，不说了，喝酒！”高斜阳看着她把半杯的红酒一饮而尽。
午饭过后，高斜阳照例放好行军床准备休息，忽然听到用钥匙开门的声音，他知道一定是艾锦云来了。图书室的钥匙一共三把，除总务处留一把务用外，其余两把都被高斜阳拿来了，他自己留下一把，另一把给了艾锦云。高斜阳不再是德育主任，自然也就离开了心理咨询室，艾锦云也就回了女生宿舍，不过她大多数的中午还是来图书室找高斜阳。
艾锦云打开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前的高斜阳，吓了一跳。“讨厌！”艾锦云用小拳头捶了高斜阳一下，高斜阳一把将抱了起来，顺势用脚将门带死。艾锦云像只绵羊似的踡在高斜阳的怀里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往床边走去。到了床边，高斜阳用力把艾锦云往床上一抛，行军床被压得吱呀作响。
“肖芷若还在找你吗？”艾锦云一脸忧虑。高斜阳摇摇头：“我已经告诉她我们快结婚了！”艾锦云伸出双臂揽在了高斜阳的脖子上，用力将他的头拉进自己的怀里……
“想我了吗？”艾锦云的唇贴着高斜阳的嘴。“嗯！”高斜阳不住地点着头，将整个身子压在艾锦云的身上。艾锦云甜甜地笑着，突然一个翻身，把高斜阳压在了身下。随后她一边吻着高斜阳的唇，一边脱去他的上衣，一路向下用唇读着高斜阳的身体……突然她不动了，愣了有十几秒钟，然后从高斜阳的身上下来，坐在了床沿上。“怎么了？”高斜阳有些纳闷。“你不想我！”艾锦云在生气。“怎么这么说呢？”高斜阳更加不解。“你那里一点都不硬！”艾锦云冷冷地答道。高斜阳这才觉……
艾锦云失望地走了，高斜阳看着自己的身体，气急败坏地一拳头捶在了墙上。他恨自己，为什么心里充满着渴望，而身体却没了反应……他知道这将是致命的，做爱做爱，不做哪来的爱啊！
此后，高斜阳几次试图亲近艾锦云，最终都是无功而返，他渐渐对自己失去了信心，艾锦云也就再没有主动提出过。一个月过去了，高斜阳顺利拿下驾照，但他没有让肖芷若给他买车，而是自己分期付款买了辆国产帝豪，总算结束了和艾锦云面对面的尴尬。
从凯悦出来，肖芷若突然说头的点儿痛，要高斜阳送她回家。高斜阳想了想，便答应了。上楼后，肖芷若让高斜阳随便坐，自己去冲洗一下。高斜阳第一次到肖芷若家，感觉房间很大，装修得也很奢华，他四下里打量了一遍，刚要坐在沙上，就听洗澡间里传来了肖芷若的声音：“斜阳，从衣柜里拿一件睡衣给我。”高斜阳走近里屋打开衣柜，随便找了一件来到洗澡间外，把门拉开一道缝。此时肖芷若已经冲洗完毕，正背对着门弓着身子擦拭着身体，高斜阳一眼看到了她左臀上的那只“蝴蝶”，忙慌乱地把衣服往里一扔，又拉紧了门。
肖芷若的左臀上有一块天生的粉红色印迹，形状很像一只蝴蝶。新婚时，肖芷若总是遮遮掩掩的，生怕高斜阳会讨厌它，可高斜阳不仅没有生厌，反而十分好奇。每晚都要把她扒得一丝不挂，有时兴趣大，还用笔在“蝴蝶”的边缘圈个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