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她了。”林飞对镜庄非常满意,就算不卖铜镜,这宅子也能干点别的生意:“对外不要说,镜庄已经归我,就当还是你的买卖。”
“明白。”
“房产地契送到我府上,别往宫里送,不方便。”
“公公放心。”常石保证道:“我保证每个月,让伙计把账理得清清楚楚,让公公过目,赚来的银子一分不少,准时给公公送去。”
两个人说着话,沈咏荷捧着铜镜过来了:“小林子,跟我去布庄吧。”
“好啊。”林飞点头:“伯父一起吧?”
常石点头:“这是自然。”
东夏布庄面积很大,到处堆放各种绸缎布料。
沈咏荷详细介绍起来。
林飞却一概没听懂,自己对此完全外行,哪里知道何种布料才好,何种又不好。
林飞只是有一种很朴素的观念。
那就是把丝织成非常薄的料子,再做成套到大腿上的女士长袜,可是非常好看。
参观过布庄,沈咏荷带着林飞来到后面厢房:“你在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沏茶。”
沈咏荷出去了。
常石要解手,也离开一会儿。
林飞无事在厢房里逛了一圈,很快的,看到了一样东西,顿时感到就像被雷劈了一样。
厢房一个角落有神位。
刚开始林飞没注意到,走近了才现,供的不是神佛,而是一块牌子。
牌子上书:“恩公——司礼监掌印太监凌飞之位。”
“谁是凌飞?”
司礼监只有一个掌印太监是林飞。
前任则是何平。
事实上,整个司礼监上下,但凡管点事儿的太监,没有一个姓“凌”的。
常石回来,也看到这个牌位:“这……”
“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草民不知这是这么回事啊。”常石一个劲摆手:“我也不知道,这丫头为何立这么一个牌位……我也是第一次见……”
林飞此时听到常石说话声音,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牌位其实是给自己立的。
徐继华,堂堂工部尚书,在朝堂之上被金瓜击顶,在社会上必定影响不小。
包括沈咏荷,肯定也听说了。
但普通百姓哪里知道细节。
常石的女儿是贵妃,常石自然知道具体经过,所以告诉了沈咏荷。
而常石的鼻音比较重,说到“林飞”时,被沈咏荷误听为“凌飞”。
但是,林飞活得好好的,沈咏荷为什么立这么个牌位?
“我说这两天身上怎么火烧火燎的!”林飞有些恼火:“我一大活人,在这受着香火,能好受吗?!”
常石很是尴尬:“好像这牌位还真是给公公你立的……”
“我活得好好的,沈咏荷什么意思,恩将仇报也不至于这样吧?!”
“我回头说下这丫头!”常石苦着脸道:“胡搞些什么啊!”
“不,不要让沈咏荷知道,我到底是谁。”林飞摇头:“你要是说出去了,别说我让尚衣监,办了你靴子绣花的案子!”
常石胆战心惊的问:“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