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若是执意要让你女儿回家,那就把衣裳钱赔了。”
不理会在原地展开激烈心理斗争的老张头,陈庸径直来到了那位胖妇人面前。
胖妇人认得陈庸,说道:“你就是沉烟坊的东家吧,我还以为你不敢露面了呢。”
“今天这件事儿,你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陈庸掂了一下妇人手中的衣裳,似笑非笑的说道:“也是难为你们了,一天之内竟然就作出了款式差不多的仿品。”
胖妇人脸色微微一变,道:“胡说八道,这衣裳明明就是你们沉烟坊的,怎么可能是仿品!”
“你是想故意抵赖吧!”
陈庸道:“我们沉烟坊卖出去的每一件衣裳,都有票据,你的票据呢?”
胖妇人脸色有些得意,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牌牌,道:“这就是我的票据,看你还怎么抵赖!”
陈庸接过木牌牌,看了一会道:“不对吧,票据上写得清清楚楚,你买走的衣裳是大号,可你这衣服明显是小号啊。”
胖妇人得意的神情马上又消散,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这明显就是缩水了,你们的衣服不仅掉色,还缩水!连残次品都不如!”
陈庸说道:“行,就算它缩水,可根据票据,衣裳的原色是藕荷。但你这衣服怎么看都不像是藕荷嘛!”
说完对店内的谢婶道:“谢婶,拿一尺藕荷色的布料来。”
谢婶很快拿来布料,陈庸展示给周围吃瓜群众看:“大家看清楚,这种颜色才是我们沉烟坊对外销售的颜色,这位夫人手中的衣裳颜色……我们沉烟坊可做不出,因为太过拙劣。”
“咦,这颜色好好看哦。”
“藕荷?荷花的颜色么?没想到荷花的颜色竟然可以用在衣服上,沉烟坊的东家,有点本事啊。”
“相公,这颜色我穿着肯定好看,我都两年没有做过新衣裳了,你看……”
“那什么,老胡找我有点事儿,我不打搅,我先走了哈。”
“相公!别走!”
眼看着吃瓜群众的话题开始跑偏,胖妇人有些着急,大声说道:“姓陈的,你别转移话题,这衣裳就是我从你们沉烟坊买的,颜色不对那是因为洗过一次之后就掉色了!”
“你今天要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去衙门告你!”
“别以为你是秀才,本夫人就拿你没办法,我家老爷可是举人!”
陈庸叹了口气,道:“行吧,本来呢想给你留点面子,是你自己不要的。”
“谢掌柜,拿套新衣服,再拿根香来。”
谢婶将两样东西取来,陈庸点燃熏香,放在新衣服领口的位置,用熏香的头部慢慢的炙烤。
没多久,原本空无一物的领口,竟然慢慢浮现出了一个图案。
陈庸将衣服展示给周围人看,说道:“各位乡亲,各位父老,请大家看清楚。”
“我们沉烟坊的衣裳,在领口、袖口的位置,都刺上了这样的防伪标记,平日里是看不到的,需要通过熏香熏制,这个图案才能显露,同时在图案的下方,还有独属于这件衣裳的编号。”
“没有图案跟编号的衣裳,就不可能是我们沉烟坊的衣裳。”
“夫人,你敢把你手中的衣裳,拿给我熏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