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都会有人来陈庸家里探听情况,尤其是在庄三木等人都醒来后,陈庸还是没有醒,大家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好在老天开眼,到了第四天,陈庸终于醒了。
“相公!”柳含烟捧着陈庸的脸,眼泪扑簌簌的滚落。
陈庸吃力的抬起手,摸着柳含烟的脸蛋,沙哑着声音说道:“娘子,苦了你了。”
……
苏方来到了庄三木的家中,让蚕娘带着孩子先出去。
庄三木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被苏方摁了回去。
“好好躺着。”苏方淡淡的说道。
“苏校尉,我真没事儿了。”庄三木苦笑着说道:“要不是婆娘太烦,每次我要下床她就哭,我早到处溜达了。”
苏方说道:“蚕娘那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庄三木挠了挠头,嘿嘿笑道。
苏方眯了眯眼睛,问道:“三木,你老实跟我说,那天究竟生了什么事儿?”
庄三木脸色微微一变,道:“就是山洞忽然塌方,被石头砸了。要说东家是好人啊,硬是让我们几个先跑,他自己留在后面断后。”
苏方眼睛直接眯成了一条缝,道:“塌方?三木,我只是少了条胳膊,不是少了个脑子。”
“你们身上的伤,可不是石头砸出来的。”
庄三木打了个哈哈,道:“苏校尉,我知道瞒不过你,但请你理解,我答应过东家,绝不把这件事儿外传的。”
“我们可是过命的兄弟,这也不能说?”苏方道。“你放心,我不是要那个东西,我只是单纯的好奇。”
庄三木道:“苏校尉,东家说了,到适当的时候,他会把那个东西拿出来给大家知道的,你就别逼我了,行吗?”
苏方拍拍庄三木的肩膀,道:“你很好,咱平西军人就应该如此。是我僭越了,你别介意。”
“无妨。”庄三木道。
苏方说:“那你好生养着,我先走了。”
“留下吃饭呗。”庄三木喊道。
“不了。”苏方说完,大踏步的离开。
苏方并没回家,而是又去找了田全与梁进二人。
他们二人也跟庄三木一样,一口咬定是塌方,别的就丝毫不肯透漏。
然而几人越是如此,苏方对那样东西就越是好奇。
于是他借着夜色来到了山洞外,从山洞上方的透气口钻了进去。
因为出事儿之后,山洞就被封锁起来,所以洞内还保留着事时候的样子,遍地狼藉。
苏方抽了抽鼻子,一股刺鼻的味道钻入鼻腔,急忙用手捂着口鼻,把喷嚏硬生生的给忍了回去。
除了那股刺鼻的味道外,洞内还有一股酒香,相比于黄酒、米酒,这股酒香非常的浓郁,哪怕苏方不喜饮酒,也被这股酒香给迷到,生出了一股想要一尝究竟的冲动。
走了两步,感觉脚底黏糊糊,苏方蹲下来用手指搓了一点泥土,放到鼻子闻了闻。
猪油的味道。
苏方彻底糊涂了,在山洞内现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在他料想之中的。
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苏方急忙跳了出去。
不过他也没着急离开,而是趴在透气口,悄悄的往里面看去。
只见陈庸跟陈小刀一起走了进来。
“庸哥儿,你才刚醒,应该多休息啊,大晚上跑来,要是出点什么事儿,我爹非打死我不可。”陈小刀忧心忡忡的说道。
陈庸叹了口气:“我必须来啊,这里面的东西太危险,若是那个好奇心爆棚的家伙偷溜进来胡搞一气,弄出事儿来,那可是要丢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