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姐姐就是太有礼貌,让身后的一些蠢货们产生了幻觉吧?”我方要开口,悟已抬手一比:“就算他们全都入赘改姓,五条家也不要。话说老头,要不去院子里划个醉拳,让你清醒一点?”
蠢货们,入赘改姓,家主老头,醉拳不清醒。
悟完美地踩到了禅院家大部分人的爆点:自尊心。
不是踩中,而是踩爆了。
其实禅院家和五条家有过剑拔弩张的过往,在追求友好合作的年代平日里很少有人提起罢了。
不过听到悟说的这些,我怎么有点儿开心呢?
“您别开玩笑了。”我自如地好像没发生任何事,甚至侧身看向已跃跃欲试想拔刀的年轻人们,又转回禅院直毘人脸上:“都是从小见到大的,哪里还有什么意思。”
元日要避免见血。
悟刚当上家主,又这样年轻。在是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的茬,打上一场,还是接我的话间,禅院家家主就算再醉,也定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噢?”禅院直毘人的酒杯落在唇前,果然是看向我的。他哈哈笑了一声:“看来小月是已经有了意中人,嫌我这老头多事了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得不暗道真是老狐狸,实在会找台阶。
但我也不是吃素的。
“哪里,”我也笑了,“今天可不是提起这种晦气事的场合。”
“晦气事,晦气事!”禅院家老头重复着我说的话,笑得杯里的酒都要撒了。
“来,”终于到了推出隐藏角色的时候,我趁热打铁,“惠,打个招呼吧。”
从悟和我进门开始,固然与禅院家家主形成了两点中心,但惠就是那个组成三角的存在众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放在他身上。尤其是禅院甚一,那疤痕下的目光,像是要将惠盯出一个洞来。
8-2
宾客在方才说话间,大多都道别后被送出堂屋了。如今在场的只剩下禅院家人,应该都清楚惠的身份。
“伯伯,新年好。”惠照我们先前说话的打了招呼。
禅院直毘人朝惠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惠侧了下头,我碰了下他的肩后,惠便往前去了。
这孩子好不容易。
来到一处陌生的地方,听见大人们虚以委蛇地打太极,也不知他是什么感想。
若是可以,想让他和姐姐尽快团聚。
“来来来。”禅院直毘人拿起堆在旁边的压岁钱信封,顺手塞了一个到惠的怀里,另一只手则顶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惠同禅院直毘人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