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熬得过女儿香,阿姐定是与其他男人幕天席地野合,被我撞破,一时恼羞成怒!”
温御史紧蹙浓眉:“阿梨所言可是真的?”
温酒抬脸,有点失望地望向温御史:“父亲,今日之事,我才是受害之人。你不追究温梨算计我之事,反而这般咄咄逼人地质问我做什么?”
温御史出声呵斥:“阿梨的过错,为父查清之后,自然会严惩不贷。
为父今日叫你前来,刨根究底,也是为了你的清誉着想。
这里没有外人,你老实告诉为父,那个与你野合的男人究竟是谁?”
温酒简直哭笑不得:“女儿为保清白,甘愿跳进湖水之中受冰沁入骨之苦,父亲却信她温梨无中生有,你让我怎么交代?”
“这有何难?”
沈氏一把掀开帐篷帘子,身后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
“你只需要让婆子给你验身,即可证明是否仍旧是处子之身。”
“验身?”温酒怒声道:“你身为后母,非但见风是雨,与继妹一同污我名声。还要将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交给两个粗鄙婆子赤条条地羞辱,究竟是何居心?”
“你这是心虚了吧?我不能让此事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惹人非议,坏了你爹清明一世的威名。”
沈氏扭脸吩咐两个婆子:“都还愣着做什么?验身!”
两个婆子立即上前,一左一右,钳制住温酒的手臂,撕扯裙带。
温御史转身就要出去回避。
“爹!”温酒委屈得顿时红了眼圈:“女儿问心无愧,不惧验身。我就只想问一声,假如女儿仍旧是完璧之身,温梨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女儿,该当何罪?”
她的话直接戳中了温御史的心窝子。他顿时脚下一顿,如醍醐灌顶一般醒悟过来。
假如验身,无非就是两个结果,要么,是温梨造谣生事,用心险恶;要么,温酒已然是残花败柳,声名狼藉。
两个女儿,总是会毁了一个,何苦来哉?
一旁沈氏见势不妙,立即假惺惺地道:“母亲只是想让你清清白白做人,堵住悠悠众口,与阿梨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温酒奋力甩开两个动粗的婆子,一指温梨:“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早就与别的男人暗通款曲,私定终生,既然要验,今日就一并验了吧?”
“你胡说八道!”话还未说完,沈氏已然气急败坏:“老爷,你瞧她,若非她是我继女,我不好管教,定然撕烂她的嘴!”
温酒嗤笑:“怎么换做你的亲生女儿,你就不让她验身自证清白,而是要撕烂我的嘴了?”
她三两步上前,一把就掀开了帐篷帘子。
帐篷外,早就围了一群瞧热闹的人,全都在屏息凝神,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帘子撩开,顿时尴尬,讪讪地装作漫不经心。
温酒抬手抹泪,泣声道:“我自幼丧母,孤苦无依,没有亲人撑腰,今日受了天大的委屈,非但没人替我主持公道,还被继母这般羞辱。
我问心无愧,不怕验身,可这帘子一拉,是黑是白就凭继母一张嘴。
她若护着继妹,颠倒是非,我岂有清白?只能求大家明断,为我说一句公道话!”
说着便悲从中来,泪盈于睫,泣不成声。
不就是演苦情戏吗?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