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了默:“多谢督主大人屡屡出手相救。”
“还算是勉强有点良心,知道是本督救了你。下次再送死的时候,要多想想,本督可不是你的护身符与跟屁虫。”
温酒终于忍不住问出声:“你为什么要救我?”
“本督说过,这猎场,归本督管。你该不会以为,本督对你有什么图谋吧?”
“当然不是。”温酒立即一口否定。
“也是,本督虽然不是正人君子,却是个太监,贪财图势却唯独不好温姑娘你这一口儿。你不必这般如临大敌一般满怀戒备。”
温酒讪讪地道:“我只是满怀敬畏,不敢放肆。”
顾长晏修长的指尖轻叩双膝:“不敢放肆是最好,那我们就言归正传,希望温姑娘能据实交代,不要跟本督耍什么花腔。”
温酒心中一凛:“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本督问你,你为何会出现在刺杀现场,你风风火火地跑去行宫找顾时与做什么?”
“因为沈姑娘端给睿世子吃的米粥里,被人做了手脚。沈姑娘说,营里必然是进了奸细,必有阴谋。所以我们一同去找睿世子,希望能及时提醒他知道。”
“米粥被人下毒之事,究竟是谁先现的?”
温酒不假思索:“沈姑娘。”
“是吗?”顾长晏轻挑了声调:“本督已经接连审讯了一天一夜,耐心都快被耗尽了。那刺客忒不听话,本督一生气,就命人用铁刷子给他搓了个澡。”
梳刑!
将女犯人袒身捆缚于铁床之上,开水浇背,用铁刷刮皮,直到露出森森白骨。
那刺客就算是铁打的,只怕也扛不住。
温酒不寒而栗,强压惊恐:“有人鬼鬼祟祟地监视我们与睿世子,我们便怀疑有人要对睿世子不利,自然想起那碗米粥。
于是返回沈姑娘的帐篷查看,便现米粥里被人下了毒。”
“此毒无色无味,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将那只天鹅抱了过来。”
“你不心疼?”
啊?
“时间紧迫,又事关重大,容不得多想。”
“所以说,是你们一起现的。”
温酒咽下唾沫:“这个重要吗?”
“当然重要,本督必须要明白,沈扶摇是不是勾结刺客,故意下毒。”
“不是,”温酒笃定道:“这粥饭应该是温梨撺掇她煮的。当时我们全都在营外与睿世子说话,帐篷里没有人,这才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温梨?你是想说,她有可能勾结刺客?”
温酒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我只是说出所有我知道的线索。毕竟,温梨与沈扶摇以前关系不好,突然主动接近沈扶摇,必有缘由。”
顾长晏点头:“本督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几日,你突然接近顾时与,又是什么目的?”
温酒一愣:“督主莫非是在怀疑我吗?”
“公事公办,本督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线索。”
“睿世子赠我东珠,我只是心怀感恩,投桃报李而已。”
“仅此而已?”
温酒心虚,不答反问:“否则督主大人以为,我能有什么目的?”
顾长晏起身,掸掸衣襟:“本督以为,睿世子风光霁月,公子无双,温姑娘许是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