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今日已经拜仇先生为师,改日请他过府与父亲见面。相信父亲只要见到他,就会如睿世子那般,对他的才华折服。”
话不投机。
温御史轻哼:“反正现如今有皇上圣旨,为父也管教不得你,你自己好自为之,保护好自己。
还有,为父曾与你说过,我与那府尹李大人平日就有过节,小心提防此人。
他甚是阴险,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尤其是府衙后院,你千万不要去。”
“为什么?”
“李大人的父亲就住在府衙后院,此人表面乐善好施,满口仁义道德,实则贪淫好色,一肚子男盗女娼。
几年前父亲就是因为实在看不过去他父子二人的做派,弹劾此事,致使李大人升迁无望,因此结下了梁子。
你办案时候要经常出入衙门,一定要远离这位李老太爷,对李大人也敬而远之。”
“这样的官员,竟然还能掌管京畿重地,为百姓父母,难道朝廷就放任不管?”
“他们父子二人乃是恭王的人,根深蒂固。”
难怪,顾弦之会帮着他接连侦破好几个案子。
“京兆尹李大人与父亲年岁相仿,那位老太爷岂不已经是白苍苍,老掉牙的老翁了?”
“他虽已垂垂老矣,但贼心不死,作恶多端。听说如今得了恶报,中风卧床,日夜离不得人伺候。
他儿子娶了四五房妻妾,至今也没有所出,绝了门户,一切都是天理昭彰,疏而不漏。你自己一切小心。”
温酒应下,温御史便不再多言。
第二日,按照原定计划,盘查上京城内大小佛堂,宗祠等地,全都一无所获。
又派人去各个受害者家中查问,结合所有线索,并未找到其中有关联之处。
忙碌一日,毫无头绪。
衙役们也开始怨声载道,做事敷衍起来。
三天时间,真的太难了。
三人都恨不得不眠不休。
天色见晚,温酒打衙役去街上随便买点糕饼充饥。
衙役得了银子,便殷勤起来,没一会儿便买回了水煎包和馃子,还送了她一包喜饼。
温酒随口问道:“哪里来的喜饼?谁家办喜事呢?”
“王媒婆来衙门时候给带的,自从出了这个案子,许多人家都急着将闺女嫁出去,她见天跑断了腿儿。最是不缺这个喜饼。我家捕头让我给姑娘也拿一包来尝尝。”
一包喜饼?
温酒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瞧了一眼。
没啥稀罕的,豆沙或者枣泥馅儿,做成花的形状,顶尖花心点了红点,蛮喜庆。
睿世子府上厨子都是宫里出来的,自己与仇先生在茶楼里也吃多了各种精致糕点。这种喜饼说实话有点粗糙。
邢捕头这样做,是不是有什么用意?
“今儿一天都没见到你家捕头,他忙什么呢?”
“我家大人让他负责巡查第七个凶案现场,所以不在衙门里。刚回来办事,到这儿转了一圈,把喜饼交给小的,就又急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