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
温梨有些不悦:“你明知道我与她不对付,温酒更是处处与我们作对,请她做什么?”
顾弦之面色颇不自然:“温酒这些时日风头出尽,我母妃大概是也想相看一眼。”
温梨顿时一愣,眼圈也红了:“王妃娘娘莫非是有意撮合你们不成?如今我被她温酒所害,声名狼藉,王妃肯定是想另点鸳鸯谱!
你我已经有婚约在身,你若喜新厌旧,要退婚另娶,让我日后还如何见人?”
一面说,一面泪珠子噼里啪啦地落,委屈极了。
顾弦之忙好言劝慰,温梨却吃醋耍了小性子,数落顾弦之没良心,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怕是早就对温梨起了心思。
顾弦之哄了半天,逐渐不耐烦。
这几日恭王妃就经常在他跟前数落,温梨不过就是个花瓶,要家世没家世,要脑子没脑子,将她贬得一无是处。
心情高兴时,耍性子是情趣,烦躁之时,就不由心生厌恶。
不悦地将手里请柬往温梨怀里一塞:“我若真有此心,何苦因为你一再忤逆我母妃来哉!”
当即不悦地拂袖而去。
温梨愣怔原地,心里顿生危机感。
自己煞费苦心好不容易谋求来的富贵,绝对不能让温酒夺了去!
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在恭王妃面前,彻底毁了温酒。
不由恶向胆边生,心里生出毒计来。
她一定要让温酒身败名裂!
温酒对此还全然不知,路过京兆尹衙门的时候,便忍不住好奇,撩开车帘,朝着里面瞅了一眼。
大门敞开,门口两边的石狮子上,挂着两块崭新的红绸。
地上有鞭炮的碎屑。
显然,李大人父子二人被绳之于法,真是大快人心。
只是不知道,皇上会委任谁来做新的京兆尹,可别换汤不换药。
车行到茶舍跟前,车夫扭过脸来:“小姐,茶楼好像出事儿了。”
啊?温酒收回目光,朝着自己茶楼望过去。
就见茶楼门口围了许多的百姓,将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温酒命车夫停下马车,叮嘱小朗逸老实在马车里待着。
她跳下车来,走到茶楼跟前,一边抻着脖子往里面张望,一边询问身边的人:
“大哥,出什么事情了?”
旁边的大哥也挺热情,看也不看温酒这里一眼,自顾道:“你怕是还不知道吧?今儿京兆府尹还有他那个色鬼老爹都被下入了大牢,移交大理寺了。”
温酒点头:“好像听说了。”
大哥夸张地道:“听说就是这家茶楼的东家和掌柜将他们二人送进去的。”
“是他们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恶有恶报。”
“若非人家为民除害,哪来的恶报?皇上的赏赐刚才都下来了,一路敲锣打鼓地送过来,嘉奖这茶楼的掌柜,听说还要赏这东家牌匾呢。”
哟,感情这是好事儿。
说什么也要进去瞅瞅,皇帝赏了仇先生什么好东西。
温酒吃力地扒拉人群:“大家让一让,让一让。让我进去。”
围观的百姓寸步不让:“想吃茶的话后边排队,有没有先来后到?”
温酒挤不进去干着急:“我不吃茶,我有事儿。”
“我们也有事儿,我们还等着一睹这茶舍东家的风采呢。听说还是位容貌无双的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