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还不知道,这话就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见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也同样无所顾忌。
一边厮打一边辱骂:“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这口气我已经憋了很多年了。若非是顾忌我家老爷的名誉,早就撕破脸,还能让你嫁进御史府?”
沈氏同样歇斯底里:“你答应我,永远不会将这个秘密说出来的!我都跪下来求你了,让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现在却出尔反尔,毁了我,毁了梨儿一辈子!我跟你拼了!”
“你自己不要脸,勾引自家堂哥,还怀了野种,毁了我的家。竟然还有脸责怪我?
当初我已经是仁至义尽,非但没有声张,还将你风风光光地嫁进御史府里,做了二品夫人。
若非你贪心不足,还惦记着从我将军府捞好处,我还不与你计较。”
“这些财物都是我从御史府牙缝里一点一点省下来的!跟你将军府有什么关系?别人挑拨两句,你就中了圈套,一点脑子都没有。”
温梨一时间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脑子里轰隆作响,压根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怎么挽回。
完了,全完了。
自己非但是私生女,还是近亲乱伦的产物,瞒不住了。
自己再想翻身,只怕是难上加难。
她没有上前厮打,面对府上丫鬟婆子怪异的目光,与指指点点,她直接冲出了院子。
院子门口,温御史与顾弦之已经闻声赶了过来。
几人立在院子门外,谁也没有进来。
全都一脸的震惊,温御史更是满脸灰败。
几人谁都不说话。
直到温御史猛然爆出一声怒喝:“够了!”
沈氏与沈夫人停了手里的厮打,缓缓松开了对方的头。
是的,两败俱伤,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沈家两位公子立即上前,搀扶沈夫人:“娘,别说了。”
沈夫人这么多年的委屈一起涌上来。
“娘也不想你父亲颜面扫地,含羞忍辱这么多年,一个字都不曾对别人说过啊。
可她沈氏实在欺人太甚,上次在猎场暗中加害你妹妹,差点就吃了官司。
如今你们瞧瞧,你爹偷偷给了她们娘俩儿多少好处?怎么可以这么偏心呢?这是将我们娘仨至于何处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沈家两位公子好说歹说,架着沈夫人离开。
温梨颤抖着声音:“世子爷,这都是她温酒在作怪,她用了邪术,迷惑了我舅母的神智,所以胡言乱语。
这都不是真的,您千万不要相信啊!”
顾弦之冷冷地望着她,就像是一尾毒蛇,然后铁青着脸,转身就走。
温梨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委屈地去捉顾弦之的袖子。
顾弦之一甩手,她整个人立即跌坐在了地上,挣脱开搀扶的丫鬟,大哭着去追。
只剩下了御史府的人。
温御史垮着肩膀,淡淡地吩咐婆子:“把二夫人带走。今日之事,谁也不得向外声张半个字,否则家法伺候!”
婆子低垂着头,上前架起瘫软在地上,就像是一团泥一般的沈氏。
沈氏恶狠狠地望着温酒,满心不甘:“将我家阿梨的嫁妆还给我!我立即就走!”
叶轻眉为难地看了温酒一眼,犹豫不决。
温酒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你只要能证明,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沈将军给你和温梨的嫁妆,我们自然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