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与被她毫不留情地讥讽,又羞又窘:“此事晚点我再与你解释,这绝对不是我的本意,我真的绝对没有害你的意思。”
“不必了。”温酒淡淡地拒绝:“你没有必要与我解释什么。”
顾时与心底里生出一丝恐惧,他真的好害怕,温酒一时赌气,选择嫁给顾弦之,与自己就因为这个误会而失之交臂。
他必须要解释清楚。
他什么也顾不得,抬手一指在一旁幸灾乐祸的顾弦之:“你若是不信,可以问他,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也是他故意给我们之间制造了误会。”
“可是你信了。”温酒望着他:“即便这个误会那么荒诞,你深信不疑。”
“我原本不信的,想去兰亭序找你问清楚,可我在门口,听到了你和仇先生的话,我便断章取义地信了。”
“说到底,我温酒在你的心里,就是那么不堪。”
温酒拒绝道:“结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对于我就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所以,我们真的不合适。”
顾时与一时间缄默。
顾弦之听到温酒直白地拒绝了顾时与,顿时得意。
“原来,时与兄平日里所谓的高风亮节都是假的,对温酒姑娘竟然这般算计与利用,看来的确不般配。”
顾时与虽说心中有愧,无法辩白,但是仍旧尝试能让温酒回心转意。
“我纵然有再多不是,这一切全都是他顾弦之从中挑拨,日后我可以慢慢解释,只求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温酒又重新跪倒在地,对着皇帝正色回禀:“并非温酒抗旨,不听皇上您的旨意,而是温酒与顾世子和睿郡王之间,尚有误会牵扯。
臣女更怕,自己的选择,会令顾世子与睿郡王之间再生罅隙,所以,臣女谁也不能选,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顿时面色一沉,龙颜不悦。
他不清楚,他们三人之间究竟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可温酒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忤逆自己,就是太过于狂妄。
温御史心惊胆颤,低声呵斥:“有何误会,回头说清就是,何必因此而斤斤计较?”
一旁太后更是满心不悦:“你这女子,好生不知好歹。你要知道,能嫁进恭王府,这对于你的家世而言,已经是高攀。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温酒低垂着头:“温酒知罪,太后娘娘息怒。”
杨贵妃也觉得自己一片好心被辜负,冷声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若是按照温姑娘你的这个标准,咱长安只怕是也没有哪个男子能入了你的眼。”
皇帝也是冷冷一笑:“你们三人究竟有什么牵扯,朕倒是很想听听,评断出对与错。”
一旁顾长晏原本一直在冷眼旁观,眼见皇帝愠怒,立即上前,一撩衣摆,跪倒在地。
“皇上息怒,此事乃是因微臣而起,起因实在有些难以启齿。温姑娘生气也情有可原。”
“因为你?”皇帝有些意外:“你与此事能有何关系。”
顾长晏并未当众向着皇帝陈明顾时与加害自己一事,毕竟此事事关温酒名节,好说不好听。
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种羞辱?
顾时与心底里认为,温酒定是听了顾长晏的话,所以才会对自己这么大的敌意。
立即不悦地道:“温姑娘应该就是因为他顾长晏,所以才拒绝本郡王吧?”
温酒面色一白:“睿郡王难道觉得不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