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绾姝带着秦楚霖回到荣国公府,正好遇上了春红、杏桃,站在府门前四处张望。
“姑娘。”
看到她的身影,二人激动的扑上前来,抱着她便开始泣不成声的哭诉:“奴婢们等了好几日一直没等到姑娘,可将奴婢们担心坏了,差人打听才知道姑娘回了国公府。”
叶绾姝静静打量两个丫头片刻,瞧二人瞬间哭成了泪人,像是给自己奔丧似的,便没好气的拍了拍两人后背。
“我没事,这么多人看着呢,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那日给了春红五百两银票,对二人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们在石陀驿等候,她们突然跑回来,免不得要让姨母追问一番。
压低了声音,她小声询问:“姨母可见过你们两?”
“倒是见了。”,春红不敢隐瞒,如实道:“不过奴婢们并未多提季家的事,就是国公夫人扣下了茵姑娘差人带来的书信。”
“茵姑娘?”
叶绾姝面色一凛,茵姑娘正是她那手帕交的名讳。
记得前世楚茵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给自己来过一封书信,之后她就像断了音讯似的,再没消息。
“采菊、秋梨,你们带楚霖先回翠薇棠。”
叶绾姝吩咐完,又对秦楚霖叮嘱了句,便带着春红、杏桃急忙赶往了姨母的院子。
横竖姨母病已好得差不多,过两日就是她的生辰了,也是时候和她挑明自己即将离开临安的决定。
主仆三人风尘仆仆的刚行至中院,忽然撞上了顾庭洲。
他冷幽幽的瞥了眼叶绾姝,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状元郎在长乐街当街求娶她一事早已传回国公府,顾庭洲也不知为何,心中颇有些气愤。
“绾绾,你尚未与庭琛成婚,整日里到处抛头露面像什么话。”
将她拦下,顾庭洲冷言冷语道:“我知道和你退婚对你打击很大,你若是有什么不满大可冲着我来,可你怎能在外沾花惹草让庭琛难堪。”
如今只要一想到要委屈二弟代他受过,迎娶表妹,他心里就觉得十分过意不去。
叶绾姝跟看傻子似的瞥了眼顾庭洲,好在过两日就可以彻底不用再见到他了,强忍着心中不耐,淡淡的回了句:“大表兄多虑了,我对你们并无不满,只要你们离我远些就好。”
说完,准备绕过他直接进正院。
“你站住。”
顾庭洲大声叫住她,无语的揉了揉眉心:“绾绾,你如今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
顿了顿,他继续道:“我知道你是在故意气我,自打我将月苓带回府,你就各种无理取闹,你不就是想让我回心转意,重新接纳你?这绝对不可能,你若想留在国公府,就安分些,让庭琛代我娶你,已经让他受了不少委屈,我绝不允许你做出害他之事。”
叶绾姝满目嘲讽的摇了摇头。
蠢成这样,他被自己的弟弟算计丢了世子之位,倒也不冤。
现在没了小公爷的身份,恐怕那“江跪人”未必对他还能有多真心。
“大表兄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叶绾姝最后一次郑重打量眼他,目色冰凉刺骨:“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话落,毅然决然的转身,领着春红、杏桃去了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