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玩笑话还没扯两句,这人就一杯一杯灌下去。
现在霍肆予面前的桌子上都是空酒杯,桌上摆着数不清的红酒瓶,各个价钱都不低,肖一钦满脸苦涩,他倒不是心疼钱,就是霍肆予这副样子,不是又被叶星然甩了吧?
「刚刚打电话星然怎麽说的!」
「他说马上来!」
霍肆予手里握着一个酒瓶靠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是醉过去还是醒着,刚刚全子目凑过去听到他一直念叨着叶星然的名字立马打了电话过去。
「哎哎哎,别喝了!」
「霍肆予,别喝了!」
见霍肆予坐直後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举起酒瓶,两人第一反应就是制止,他这么喝下去,估计今晚就得进医院。
星星——
叶星然,你好狠的心。要不你把我也带走吧——
「叶星然!」
一滴泪从眼角落下,模糊了眼前的霓虹灯线,嘴里的酒弥漫着苦涩与辛辣,他想不明白叶星然怎麽会得这麽重的病。
「叶星然——」
「星星。」
眼泪越流越多,从下巴滑落进衬衫。
「哎哎哎,你别喊!」也亏得这边人少音乐声大,不然不知道招来多少人。
肖一钦蓦地动作一顿,「哭了?」
全子目也被吓了一跳,面上严肃起来,「到底发生什麽了?」
「我也不知道,等星然来了再说。」
两人眉头拧得一个比一个紧,直到看见叶星然身影,才算松了口气。
「他怎麽了?」
叶星然微微喘息着问。
「我们也不知道,来了就喝,从刚刚到现在下去五六瓶了。」
叶星然眼底神色凝重,「帮我把他扶到车上。他车停在哪儿?」
「这边,跟我走。」
三人一路把霍肆予扶上车,即便是冬天也累得满头大汗,男人这时候彻底醉过去,但眉宇间的悲痛怎麽也化不开。
叶星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但他心底拧在一起特别不舒服,想要伸手去抚平对方的眉心。
全子目见状和旁边人对视一眼,「星然,那我们就先走了?有事叫我们。」
「好,谢谢。」
「客气。」
两人回了酒吧,车就停在後院停车场,叶星然上车坐在霍肆予身边,他不知道对方最近怎麽了,从几天前就明显感觉到霍肆予情绪低落不安。
「霍肆予,你怎麽了?」
长叹一口气,叶星然去前面把车子打着火又开了空调,温度算是一点点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