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两人身边刮过，带点潮湿的气息。莫绒短暂地睡了一小会儿，醒来时现谢然把他背到了小溪边。
他揉了揉眼睛，微微探出脑袋，枕在谢然的肩上，两只雪亮的眼珠子往不远处一盯，溪水还是十分的干净，明明刚才一路走来时村镇有过与老鼠搏斗残留下的血迹与其他脏乱东西。
可眼前的溪水却不受一点影响。
实在可疑。
莫绒拖着有些惺忪的调子，绵软地问：“出口在水里？”
谢然回道：“出口应该在水源。”
莫绒顺着谢然手指的方向望向由拼图勾织成的天空，和四周的暗色相对应的是，他所在的拼图区域也是一片黯淡。
“都是黑的，然后呢？”
谢然的手指稍微偏了一下，“并不全是黑的，那里少了一个拼图。”
莫绒眯了眯眼，随即又缓缓睁开，带点了然。
天空上有一个洞。
莫绒比对了一下，那个洞的方向，似乎正是溪水的源头。
“走吧。”
谢然说，接着又迈开了步子，沿着溪水行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莫绒现谢然的度变慢了，像是刻意放缓了步子一样。
明明谢然不是个犹豫的人。
“我们要逃出去了对吧。”莫绒用的陈述句，难得他这么自信了一回。
不过很快，他也开始犹疑起来。
好像……有点太顺利了。
晏春不是也在这个小镇里吗？这一次他居然没有追上来。
还有那个总是无处不在、总是能精准抓住他的黑，他也不在。
【怎么，你还没过完结婚的瘾啊，还想着那个疯子呢？】
“……”
不知道为什么，莫绒总觉得系统有时候怪怪的。
每当他想起游戏里遇见过的npc时，系统总是会阴阳怪气那么一句，像个吃醋的丈夫一样。
明明是给他当金手指的，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当老攻的。
什么提示线索不给也就算了，管谈恋爱亲嘴什么的倒是很严格。
可能是系统当久了，看个……人类，都觉得眉清目秀？
莫绒鼓了鼓小嘴，真是的，这系统还骂他笨蛋，明明自己也没有好好当系统。
必须投诉！
“你在外边是怎么样的？”
谢然忽然问了句，打断了莫绒的思绪。
莫绒想了下，说：“吃饭，睡觉，打……每天看书，增长知识。”
谢然“嗯”了声，声音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