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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承允见黑衣人也要跳,连忙上去阻拦。
文瑶瑶担心黑衣人嘴不严露出破绽,拉着他不放,“叶哥哥小心,是陷阱!他们商量演这出戏引你去死!”
可叶承允莫名愈发烦躁,好像心中最妥帖舒适的一处被人挖走。
他将文瑶瑶甩开,扔出兵器一枪刺穿黑衣人的腿。
叶承允上前揪着衣领拎起,眼眶发红,浑身上下满是凶戾之气,“快说!你把阿莹弄哪里去了!”
黑衣人想跳崖趁机逃脱,尖声道:“自己跳崖的,我可没碰她。”
“万丈高空,我可是讲究诚信放了你相好,另一位现今应该死了吧!”
叶承允脑中一片轰鸣,思绪紊乱,“怎么可能!她最怕痛,磕到一小块都会流眼泪,怎么会跳崖!快把阿莹交出来!”
“好歹是个将军怎么是个瞎的?我绑她的时候她都冻晕过去了,你既然那么关心她,怎么会是我烧火取暖让她多活了几个时辰?不然早在昨晚冻死了。”
黑衣人指了指旁边的还残留一些火星的篝火。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阿莹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吹些冷风就。。。。。。”
我脸上没有血色,像红绸一样飘落的画面反反复复在他的脑海闪现。
叶承允顿时泄了力,腿上一软半跪在地,失魂落魄。
“都是我的错,我怎么会没看出她的不对劲。”
“我没想她死的,她怎么会抛下我?明明是我身后的跟屁虫,黏黏糊糊就怕变不成狗皮膏药。。。。。。”
趁他愣神之际,黑衣人已经将长枪拔出,“好一个美人计把你糊弄成傻子,有缘再见。”
接着果断跳下悬崖。
看见这一幕,叶承允思索片刻脸上重新换发出光彩,欣喜道:“底下果然有机关可以让你们不死,一定是你们在骗我!”
崖上冷风终于把他吹清醒了些。
没多久,叶承允手中握着一条粗绳,另一头绑着钩爪嵌进了岩石,正是跳崖保命的法子。
叶承允狠狠将钩爪连着绳子扔入崖底,喃喃自语。
“阿莹,你又骗了我一次。”
“这次我原谅你骗我,你假装掉下悬崖的计谋成功了。”
“我想通了,我确实最在意你。。。。。。”
就像笃定我不会跳崖一样,他坚信我不会轻而易举去死。
毕竟我们经历九死一生的场面不可谓为不多,在他印象中我吝惜生命,在危难中没有一次轻言放弃。
自我安慰似的,叶承允没有让人搜索崖底,不管不顾驾马冲回军营,认为我赌完气就会自我疗愈在原点做好羹汤等他。
他甩开后面跟着的将士,第一时间掀开我的营帐。
“阿莹,你是不是在怪我,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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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营帐内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回应。
我没有去小河那取水,也没有去分晒药材晾在架几上。
受了委屈便会蹲在歪脖子树下抹眼泪的身影也消失无踪。
往常我会眼弯带笑迎着叶承允归来,为他解下披风,再送上解瘴气的汤药。
“今日又是平安的一天,将军可要保护好自己,我还等着你的婚书呢。”
可惜,连婚书也只是口头许诺,未记录在官府档案。
叶承允盯着头枕和地上已经干涸没有清扫的血迹,脸上呆滞。
“把所有医官叫来!”
这次所有医官的答案无一例外相似,而那晚的医官不在队伍之列。
“瞳姑娘长期心气郁结,许是昨晚怒极攻心才会呕血。”
“怎么可能?好吃好喝供着她,在我面前总是爽朗大度,从未说过有什么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