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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星染更是惊诧。
她不自觉地握住怀境的手，忐忑道。
“怀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以妖身成仙的妖精，最后都会被炼成妖丹吗？”
所以，司烨磊两次阻拦她成仙，其实是在保护她？
她的神色一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如果事实真的是那样，那她岂不是又一次误杀了他？
一想起这没完没了的因果，佘星染更是觉得头疼。
她心甘情愿和怀境沾染因果，但是如果和司烨磊，那还是算了吧！
怀境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不错，所以我的本体回归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去肃清仙界，整改不正之风！”
“星染，想必你也知道，现在以妖身成仙的条件变得十分简单，只要度过情劫即可，所以已经有不少妖身成仙的仙家遇害了。”
“我不愿意你也步上他们的后尘，所以才借着司烨磊的身体提醒你。”
“只是他对这件事情了解不多，没想到却引起了你的误会。”
想到自己掐死了司烨磊，佘星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的确是司烨磊说的不清不楚的，她哪里知道他原来是为了她着想？
怀境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郑重交代道。
“星染，你就在下界好好地保护自己。”
“等我肃清了仙界，我自然会亲自接引你成仙。”
随后，他蓦地消失在了佘星染的眼前。
佘星染都没有来得及跟他说说心里话。
她想要告诉他，能够重新看到他，对她来说已经是曾经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至于是不是能够成仙，她已经不在意了。
可怀境是希望她可以成仙的。
他要去肃清仙界，其实也是在为了她扫除障碍。
顺带挽救了无数以妖身成仙的生灵性命。
怀境是真正的佛，佛曰众生平等。
在他眼中，没有什么人和妖的区别。
亦是没有什么妖和仙的区别。
佘星染怅然地望着天空。
几天之后，她又一次见到了接引她的彩虹桥。
只是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彩虹桥的尽头，站着怀境。
她一步一步地踏上了彩虹桥，与怀境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这一刻，她恍然之间想到了鹊桥相会的牛郎和织女。
只不过他们之间是相爱的。
而她和怀境，或许注定只能有短暂的交集。
然后，各自奔向各自的轨迹。
佘星染来到天界，被授予女娲神位。
而怀境，则是继续做回了他的文殊菩萨。
他们隔着云雾，遥遥相对，一眼万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