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里尔感觉自己置身在温暖和煦的春日,他又像泥潭的臭虫,在汲取那点阳光。
但是,没有关系。
白靛看盖里尔又对着自己莫名其妙的笑着,他顿时觉得自己头发要炸开。
他下意识的用空下来的手抚摸自己的脑袋,还好,他是寸头,根本没长多少头发。
盖里尔没问白靛跟索南多相处的事,他带着白靛离开这阴冷的楼层。
白靛跟在他的身後,盖里尔拄着手杖,他矜贵优雅的下楼。
白靛装作无意的问道:「索南多他们不是你的亲生孩子?」
毕竟,盖里尔说他是乾净的。
盖里尔停住脚步,他站在平地上,而白靛站在高一点的楼梯上,他们身高总算是差不多。
白靛注视着盖里尔的金眸,他的金眸里蕴藏着太多的情绪,让白靛无法探索清。
盖里尔的手交叠放在手杖上,「等我们举办婚礼时,一切答案都会暴露在你的面前。」
白靛被他认真的金眸看得有些心虚,他轻咳一声,挺着胸,让自己保持镇定。
「你这不就是……骗婚?」白靛的声音越来越小。
「当然不是。」盖里尔握住他的手,「我等你已经等了很久,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你会是一切的主人。」
白靛有那麽一瞬的恍惚,周围的场景有一瞬的混乱。
有道身影和盖里尔重合,他恭敬的跪在地上,向自己祈祷。
[虫母,我能见见你吗?]
是谁?
白靛脑中刺痛,他快要站不稳,在要摔倒的时候,他被盖里尔抱在怀里。
盖里尔皱紧眉头,「怎麽了?」
盖里尔拍着他的後背,让他缓过神。
白靛稳了稳自己,他摇头,「没事,我可能是……」
是什麽?
说自己出了幻觉?
白靛确信自己从来没失去过记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脑中的身影到底是谁?
那个少年。
白靛只觉得头晕目眩,他胸口起伏,「我,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出了这样的事,他们自然没去讨论方才的话题。
盖里尔看着羸弱,手臂却格外有力,他没叫别的虫子过来,反而是一只虫把白靛公主抱在怀里。
偌大一个身体乖巧的蜷缩着,带着奇异的美感。
白靛没时间胡思乱想,他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