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讥诮都带着迷人的极端。
单芳丽咬紧牙关站起来,“陈厌,不要以为你能威胁我!我没什么好怕的,即便你不肯帮忙又如何?这是我的孩子,我说他的父亲是谁就是谁。”
她话到这里,神情忽然一变。
陈厌看见她眼中的紧张在瞬间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恶心的媚笑。
他收起所有表情,冷淡地看着她一步步上前。
厌恶在眼里凝结。
“说起来,你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单芳丽虽然已经五十,但她常年保养,外表看起来顶多四十。
风韵犹存,优雅又高傲。
她停在陈厌身前,高跟鞋的尖头抵着他的鞋,魅惑地伸出手指,勾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着这张极度漂亮的脸,“天幕被你做的不错,唔,你的能力自然是在纪维知之上的。年龄也比他小,身体大约也比他更……难得的是,你好像还没有结婚?”她停了停,笑得愈发开怀。
陈厌拧眉,神情一瞬间冷得像冰。
他猛地偏开头去,却晚了一步,她的指甲从下颌划过,刺痛。
“少恶心我。”
单芳丽好像很喜欢他这种极度反感的模样,收回手,她点了点唇角,故作天真少女的神态,与眼角堆叠的细纹异常违和,“你和你父亲真的很像,既然你们是亲父子,那由你来做他没做完的事,想来他应该不会介意。这怎么不算父业子承呢?你说是吧。”
她大笑起来的样子真有几分神经质。
陈厌冷眼看她自说自话,一颗被陈朝清摆布了一生的棋子,跟他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单芳丽的精神早就不怎么正常了。
他不吭声,冷漠也和陈朝清年轻时的样子如出一撤。
单芳丽心念一动,踮起脚,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不是想要远辰?只要你点头,这个孩子就姓陈。”
“纪总你不能进去——”
办公室大门猛地被人推开,纪维知冲进来,看见办公室里一双人影,蓦地顿住。
柯周维慢他一步,一进门也是目瞪口呆——
陈厌半倚在桌前,长腿支在地面,单芳丽在他身前垫着脚,上身几乎压着他。
听见门声,他们同时转过头。
看见纪维知的一瞬,单芳丽的神色明显一变,“你怎么在这?”
“你问我?”纪维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万万没想到陈厌一直都在办公室里,更想不到单芳丽也在这,他们亲密的姿势看起来不像第一次见面,一想到刚才那么长时间他们都在这里做些什么,妒火烧上了天灵盖,“单总真是好胃口啊!”
“你放屁!”单芳丽迅速从陈厌身前退开,快步走到纪维知面前给了他一巴掌,眉头皱得很紧,“谁允许你这样跟我说话!我为什么在这你不知道吗?”
纪维知是个男人,私下给她当牛做马就算了,可在外,他还是领娱的纪总,这也不是她单芳丽的私人卧室,还有两个大活人在这里杵着,她这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打碎了他的尊严和体面。
他恼羞成怒地红了脸:“单芳丽,你不要以为我纪维知没有脾气。我忍你、让你,是爱你、尊重你、给你面子,但你不要把自己做的龌龊事扔到我头上!你不是说今天去外地出差吗?出到人家办公室里?我刚才不来你们准备做什么?你——”
啪——又是一巴掌。
比刚才更响、更痛。
如果刚才是提醒,现在单芳丽就是真的动了气。
就连纪维知背后的柯周维都被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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