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大师怎知他与王夫人是一夥的?
玉罗刹眉头微凝,猜测是王怜花出口告知诸非相——既然如此,那他与王夫人之间针对诸非相的谋划便可能无法实现。
石观音的遗产……也只能拱手让与诸非相。
「大师与王公子私交甚好,莫非不知他家事?」玉罗刹思绪轮转,不动声色,「用此事来威胁本座似乎不大妥当,他知晓你的决定麽?」
诸非相似笑非笑:「玉教主知道的不少。」
王怜花当然知道这件事,因为诸非相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用快活王来和玉罗刹做交易的。
只要玉天宝成功拿到崖神草……
诸非相正想着,玉天宝的脚步声在廊中响起,听声音是心事重重,踌躇不已。
诸非相心里有了猜想。
诸非相转身,下一刻玉天宝的头从门在冒出来,神情沮丧,抿着唇不说话。
他去时只看见一堵光溜溜的墙,崖神草的影子半点都没瞧见,玉天宝不信邪,甚至还翻来覆去在四周扒了一番,衣裳染尘,脏上加脏,依旧没有发现崖神草的影子,只能沮丧地来见诸非相。
诸非相在听到玉天宝的脚步声时便有了猜想,如今看见玉天宝这副沮丧的模样知道他心里难受——希望落空的感觉当然不好受。
玉罗刹双眼微眯,眼珠在面前两人身上打转,忽地笑了一声:「想不到天宝竟和大师关系如此亲厚,竟然有了本座都不知道的秘密。」
玉天宝後背一凉,讷讷不敢言,犹豫地看向诸非相,不知道是否该向他爹询问。
毕竟这是诸大师的事情,由他来说不大好。
诸非相瞥了玉罗刹一眼,懒洋洋道:「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因为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
玉罗刹心想,很好,诸非相总是能让他感到不悦。
他已经意识到让玉天宝露出这副沮丧模样的东西才是诸非相此行前来的真正目的,便再无隐虑,命人将快活王带下去好好招待,看诸非相和玉天宝并肩离开之後,玉罗刹转头便向教内的人问起玉天宝回来之後究竟做了什麽。
罗刹教内玉罗刹的眼线无处不在,即使长老们比较烦人,也有许多不该有的小心思,但整个罗刹教依旧牢牢把控在玉罗刹手里。
——玉天宝去了那处偏僻的宫殿,在里面翻找许久,空手而出。
玉罗刹为这个结果感到讶异,微微挑起一边眉毛,饶有兴致地微笑起来。
那处偏殿里……似乎不久前有一株形状怪异的菸草。
玉天宝向诸非相道歉,愁眉苦脸道:「我以为不会有人拔走的……大师,要问我爹吗?说不定丢掉没有多久呢。」
诸非相道:「你认为他会告诉小僧吗?」
玉天宝默然。
诸大师嘴上不留情,他爹必定被气得够呛,心里不高兴,自然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