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不是绝对的好人,诸非相对这种人的态度十分明确,为他们生气是最不值得的事。
王怜花反问:「不是麽?」
诸非相看向司空摘星,後者点点头,表示认同王怜花的说法。
「他们和小僧非亲非故,小僧为何要因为他们生气?」诸非相实话实说,「只是想起一些旧事罢了,你们与其管小僧生不生气,倒不如想想到时候该如何对付蝙蝠公子。」
司空摘星惊奇道:「大师的意思是,你没有信心对付蝙蝠公子麽?」
诸非相微微一笑:「小僧自然是有的,只怕你们无力应付罢了。
司空摘星指责道:「你看不起人!」
王怜花纠正道:「不要说你们,不要把我包括在内。」
塑料队友面面相觑,下一秒又开始掰头。
诸非相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将空间让给这两个不对付的家伙。
*
船只在海面上行驶约有十日,於风雨交加波涛汹涌的夜晚停留在石礁旁,诸非相迎风而立,望见黑暗中有两人疾行而至,停在船下。
那两人身着黑衣,黑布蒙面,只有一双眼睛仰头望着他。
诸非相居高临下,面露笑容:「来了?」
两人一拱手,恭声请诸非相下船。
司空摘星和王怜花早在船停之时便偷偷摸摸地下了船,只有诸非相一人在此处等待,而这两人相迎,却并未问起诸非相的「师弟」与「侍从」的下落,默然不语,为诸非相引路。
穿过漫长的黑暗与风雨,再加上一趟惊险刺激的滑车,诸非相被两人引入一道漆黑的房间。
房间中布满香浓到刺鼻的胭脂味,也有常年不见天日的阴湿气息,而其中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是一位姑娘。
诸非相站在门边,冷眼等着蝙蝠公子给他安排的好戏。
「公子,红尘滚滚,相遇即为有缘,可愿与我春风一度?」
那姑娘娇言软语,极尽魅惑之意。她缓缓走上前,如同蛇一般地缠上诸非相的身子,双手抚摸着诸非相的身子——但因为诸非相捂得严严实实,她只摸到了还带着些许潮气的衣裳;於是她改换策略,伸指抚摸诸非相的脸庞,但手腕在半空中被诸非相握住,一声惊呼从姑娘喉中溢出,又被努力压下。
诸非相松手,挪了地方,开口时语调冰冷:「你只会这种把戏麽?」
房间内静谧无声,只有诸非相的回音,过了片刻,房间中忽地响起一声轻笑。
那姑娘浑身一颤,身形更加僵硬了。
蝙蝠公子笑完,柔声道:「诸大师定力非凡,在下佩服。」
诸非相没有说话。